“難道此番世界當中,也存在一些蟄伏已久的老怪物?”
“隻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說不通啊!”
老嫗搖了搖頭,麵容頗有些困惑不解:“罷了罷了,不想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可怕的!”
話落。
她化為了一團煙霧繚繞的魂體,從蘇顏月識海中飛舞了出來:
“對了徒兒,你腦海中那一張驀然出現的奇異白紙,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師尊,”蘇顏月眉頭微皺:“隻論模樣的話,跟普通的宣紙,並無區別。”
“隻不過其周身沐浴著金光,頗有一種超然神聖的感覺。”
“是嗎?”
老嫗絞盡腦汁,額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可依舊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故作深沉道:
“這一頁金紙,或許是出自於某一位超凡絕世的大能強者!”
“你不是說紙上有字跡嗎?念出來讓為師聽聽。”
“呃……”蘇顏月:(⊙o⊙)…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就在剛剛,蘇顏月已經將宣紙上的所有文字,細細地讀了一遍。
師尊說這一頁金紙很可能是出自於某個絕世大能,可是,這明明是洛言寫的日誌啊!
他的東西,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內?
就很怪!
難道是之前,他在我體內偷偷種下的禁製?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有師尊在,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這裏麵,究竟是誰在搞鬼?
“徒兒,你又在發什麼呆,為師在問你話呢!”
老嫗見到蘇顏月那一臉愣神的模樣,麵容不怒自威,沉聲道。
“噢噢!”
蘇顏月回過了神來,嘟囔道:“師尊,這一頁金紙的來源,很有可能就是當初那一名……”
“總是黏在徒兒身邊、怎麼趕也趕不走的男子!”
“嗯?!”聞言,老嫗雙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詫異道:
“你說的,是那一個名為洛言的小男娃嗎?”
“正是!”蘇顏月拱手應道。
“怪哉啊!”老嫗沉沉一歎,麵容有些許窘迫:“這件事,為師也是有一些弄不清了。”
“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你與那個小男娃之間,有緣!”
“嗯,沒錯,應該就是這樣,”老嫗麵容若有所思,一臉淡定地說道:
“話說這小男娃生的俊俏,又是天生至尊骨,更為難得的是,她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如此好男人,豈非是天賜良緣!”
“師尊,你不必說了,”蘇顏月臉色堅定地搖了搖頭道:
“徒兒與洛家之間,有著生死大仇!”
“他是洛家的男人,一樣不可饒恕!”
“哎算了,”老嫗歎了一聲,低聲道: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為師沒有經曆過你的痛苦,也就無法勸你放下仇恨!”
“隻希望你,莫要濫殺無辜!”
“徒兒受教了,謹遵師尊教誨!”
蘇顏月麵容肅然,躬身應道。
“嗯,不錯,將你收為弟子,乃是本座這一生中、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吾心甚慰啊!”
老嫗感慨萬千,臉色像是有些追憶。
見此,蘇顏月默然,沒有再說話。
“對了顏月,那一頁紙上,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
老嫗忽地問道。
“這……”蘇顏月臉色一愣,麵容頓時變得有些為難:
“都是一些情情愛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恐說出來、汙了師尊雙耳!”
“哦~~”老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保持著沉默,一切盡在不言中。
……
走出密室。
蘇顏月仰頭望天,麵無表情。
發生了一件壞事情,又知道了一件好事情,加在一起中和中和,也就無喜無悲了。
壞事情是自己破境失敗了。
好事情是……知曉憶雪姐身在洛家,並無大礙。
話又說回來,雪姐怎麼就和洛言湊到一起了呢?
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雪姐難得對一個男人有興趣,我應該是要祝福她的,可是……
我這個心裏、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為什麼就偏偏…是洛言呢?!
哎……(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