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沒有阻止火仔在許欣兒麵前使用暴力,反而留意許欣兒的神色,出乎意料的許欣兒明顯怕得身體發抖,但眼神表現得異常的堅定。
“行了,別鬧出人命了!”韓飛出聲製止了火仔。
“算你好命!要不是飛哥發話,今天非活活打死你!”火仔停手了還在水哥身上狠狠踢了一腳,似乎水哥得罪的人是他一般。
“謝謝火哥,謝謝飛哥!”水哥被打得死去活來還不停對毒打了他的韓飛和火仔道謝,然後連滾帶爬的離開的麵館,恨不得趕緊去看看祖墳是不是被人挖了,這麼倒黴。
火仔這才對韓飛笑道:“飛哥,您看都是我手下人不懂事,打擾了您和嫂子的雅興……”
“算了!我這也是一段時間沒見你,想看看你這家夥變成一幅什麼模樣了。”韓飛擺了擺手說道。
“托飛哥您的福,要不是您讓虎哥提拔我,我也不會有今天。”火仔不好意思笑道。他現在是虎哥手下最得重的人,當初徐成虎提拔他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後來聽虎哥將是帝都的地下皇帝炮哥親自點的他的名,虎哥還告訴他是韓飛發的話。
鄭天炮是什麼人,對他來說鄭天炮在黑道中的神,那跟神一個級別的韓飛,當他爺爺都是他的幸運。
這就是人對自己無法企及的高度的強者的仰望和敬畏。
韓飛點了點頭,他也是看在火仔這個人機靈,要不然像剛才那個愚蠢如牛的水哥,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純屬等死的貨,韓飛也懶得理他。
“行了讓你的人都散了吧。”韓飛道。
“那好,就不打擾飛哥和嫂子呢。”火仔深深看了許欣兒一眼,暗暗將她的樣子記住,神的女人弄不好比神更難伺候。
火仔很有雷厲風行的潛質,韓飛這一發話,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十幾個人上了兩輛麵包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韓飛轉頭看著許欣兒笑道:“欣兒,我們回去吧。”
許欣兒機械地點頭,上了車突然說道:“韓飛,我想透透風,你帶我兜一圈吧。”
韓飛沒有出聲,點頭快速啟動車子,隨後許欣兒一直盯著窗外沉默不語。
許欣兒的表現韓飛有點始料未及,一點反應都沒有,太不正常了。不管如何她應該質問一下自己呀。
車在路上行駛了足足半個小時,許欣兒才終於有了反應,隻見她淚眼如蒙,輕聲喚道:“韓飛……”
“嗯?”韓飛應了一聲。
“韓飛,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許欣兒輕問道。
韓飛看了她一眼,小心道:“你在想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那些小混混看到我比看到他們爹媽還要小心翼翼,你還在想是不是還要跟我拍拖?”
也許是韓飛說話有些風趣,許欣兒的笑容短暫地綻放,不過她卻搖頭,說道:“在今天之前,我曾想過我喜歡你,就不在乎你是什麼人,隻想做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所以盡管你神神秘秘的,我從來都沒問過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但你發現你做不到?”韓飛猜測道。
許欣兒依舊搖頭,說:“我在想我媽媽。”
“嗯?”韓飛發現今天的許欣兒莫測高深,自己完全猜不到她的想法。
許欣兒露出苦澀的笑容,帶著傷感說道:“我媽媽……死了,是為了許海成而死。”
韓飛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隻需要一雙耳朵,靜靜地當觀眾。
“許海成白手起家,在生意上幾十年都風生水起,得罪了不少人。所有幾次都有人想殺他,六年前我媽媽就是替他擋了一顆子彈,替他死去。但媽媽在咽氣前對我說過一句話,我始終都不明白,她說‘欣兒,不要怪你爸爸……’,但今天我似乎有點懂了,愛一個人都可以為他愛的人去死,還有什麼該責怪他的呢!”
許欣兒陷入了回憶當中,講述自己的故事,卻沒有發現韓飛臉色蒼白,身體在顫抖,雙臂青筋鼓起,極其恐怖。
她發現身邊一點聲音都沒有,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看到韓飛很不對勁,關心問道:“韓飛,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