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滿吃過一陣,放下筷子,對著舉杯共飲的兩位同學說道:“我先回家了,你倆慢慢喝。”
孟飛望著走出魚館的男孩,笑著說:“滿娃子長大了,懂事啦!”
江寧點點頭,喝了一小杯紅茅燒,吐著酒氣說:“這小子有心事了,不再沒心沒肺。”
孟飛歎口氣,說道:“窮人家孩子早當家,更莫說孤兒了。”
江寧沒接話,隻是再次將酒杯遞進嘴邊。
待喝過酒,他猛然問道:“你和小慧怎麼樣了?”
孟飛先是一愣,繼而笑意玩味道:“咋?你想當我舅子想瘋啦?”
江寧歎息一聲,幽幽道:“小慧是我看著長大的堂妹,堪比親妹還親。飛哥,我撩句話在這裏,你必須記住,否則我倆兄弟都沒得做。你追小慧,我沒意見,但是,你必須做到與方怡嘉保持純潔關係,一絲曖昧都沒能有!”
孟飛驚愕地張大嘴巴,喃喃道:“你說個錘子!”
江寧扭頭看他一眼,拿過酒瓶倒酒。
就是這麼一眼,孟家公子當時心頭一激靈,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害怕。
多年後,孟飛想起當年這一幕,對妻子江小慧說,是真害怕,絕不是心虛,是不是大舅子有著黨委書記威嚴所致?
江小慧反手一巴掌拍在男人後腦勺,“難不成沒我哥這句忠告,你龜兒子還真會和方處長有一腿?”
孟飛笑得像個二流子,但沒否認。
離開魚家鷺餐館,兩同學沿江散步,直到夜色深濃方才告別,一個向東走,一個向西行。
快到正東街時,江寧看到手機微信有新信息,打開一看,頓時有些激動。
“聽說你回了縣城,來嘉州賓館坐坐吧。”
江寧大為吃驚,不知薑姒如何得知自己行程的。
見到房門後麵的精致臉龐,江寧笑著招呼一聲,繼而眨眨眼睛。
薑姒轉身往屋裏走,說你小子放心啦,丫頭去了姑媽家,不願意跟我住賓館。
江寧關上房門,走過去坐在沙發椅上,疑惑道:“姐,是不是卿董給你說了我回嘉州啦?”
薑姒抿嘴一笑,轉身給他泡咖啡。
麵對昨日香吻食髓知味的家夥起身,躡手躡腳跟上去,沒有半點違和地從身後抱住了女人。
好似早已習慣一般,女人沒有絲毫意外,連嚷一聲也沒吭,繼續忙著手上活兒。
待咖啡泡好,女人身子已經淩空起飛,被人抱著離開了木櫃邊。
早經人事的女人歎口氣,誰讓自己鬼使神差地發了那則短信呢,那就順其自然吧,後翹處那道如鐵玩意兒,注定今晚將完全交出自己。
夜色深深,嬌喘聲聲。
一場廝殺才罷,鏖戰再次響起戰鼓。
從此不再是少年的年輕男人,半小時前才告誡死黨必須潔身自好,自己卻沉湎其中。
世間的男女愛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猛然間,響起一聲嘶吼:“我要死了!”
至於是誰的聲音,都不重要了。
反正,死就死吧,成仙也好,下地獄也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