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昨晚帶大夥過來的那個隊正腰間挎著大刀神采奕奕地走了過來,衝他們訓話。
“各位新來的弟兄,你們暫且編在本官的隊中,由於目前武器有限,你們先用木棍來操練。”
“你們之前都是普通百姓,現如今要成為義軍兵士中的一員,你們要改掉自身農人的習性,要有紀律,聽指揮,聽到沒?”
“是!...”
大夥斷斷續續地應了一句,聲音稀稀拉拉的。
“媽的!沒吃飯麼?怎麼這麼小的聲音?”
隊正怒了,大吼了一聲。
“是!”
大夥趕緊大聲應道。
不過大家確實早上也沒吃飯,臉都沒洗就被拉了過來,可這話也不敢說啊!
然後是分發武器。
所謂的木棍居然是些削去了樹葉的粗樹枝,連樹皮都沒剝,長短也不齊!
看著手中的武器,大家直搖頭,這玩意連耕田的鋤頭把都不如。
隊正見大家似乎有些意見,頓時粗眉倒豎,又是大吼一聲:
“怎麼?還嫌棄了麼?告訴你們,真正的武器都是靠你們自己從敵人手裏奪過來的!包括本官的刀也是從敵將手裏搶來的!”
“再過三日大軍就要開拔去攻打潼關了,打下潼關我們就能直搗偽朝的京都長安了!你們在這三天裏要好好操練,多學武技,爭當頭兵,聽到沒?”
“是!”
雖然大夥嘴裏都大聲應著,但心裏卻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三天就出發去攻打潼關?
三天能學到啥?能操練成啥樣?
恐怕連自保都學不會吧!
日!大夥連炮灰都不如!
但大夥又能說什麼呢?
現如今能保條命就不錯了!
眾人拿著樹枝開始操練。
先是走隊列,再是練習刺殺。
每刺一次還得大聲喊一聲:“殺!”
陸飛昨晚把胃裏的東西都吐沒了,早上也沒進任何食物,所以才練了一會就不行了。
頭暈腦漲,四肢綿軟,冷汗直流,幾欲暈倒。
陸飛咬著牙死命堅持著。
一定不能暈倒,一旦倒下後麵發生了什麼就不是她能把控的了。
一旦被他們發現了她的性別,估計就死到臨頭了。
還好他們提了幾桶水過來,操練的間隙可以喝水。
陸飛隻能把水當飯吃了,把胃灌飽,至少能減少一些饑餓感。
可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水喝得越多,尿也越多!
不一會就憋不住了。
校場的旁麵挖了一排尿槽,後麵也沒有任何遮擋物。
操練完一段時間後可以放風幾分鍾讓士兵撒尿。
每到撒尿的時間,那排尿槽邊便站滿了士兵。
背對著眾人高聲說笑著比賽誰尿得高。
可是那都是男人啊!
她一個女人怎麼過去?
但膀胱可不管她,再憋下去感覺都要爆炸了!
沒辦法陸飛隻能瞅著放風即將結束,尿槽邊已經沒幾個人時,趕緊衝了過去。
尿槽的旁邊正好有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她先衝到樹下,瞅準了一片寬大的樹葉,跳起來把它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