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沒能吃飽，但肚中的饑餓感消退了不少。
下午繼續操練，直到天快黑才收隊吃晚飯。
依然還是鍋巴粥！
這次陸飛學乖了，第一碗先不打那麼多，一口氣喝完，再滿滿打上第二碗。
吃完飯，大家收隊，排著隊列回營房。
路上有幾個老兵滿麵紅光地簇擁著隊正往營房另一頭走去。
過走邊嘰嘰喳喳地說道：
“隊正，走快些，一會好的都被人挑光了...”
隊長衝他們一呲牙：
“媽的，你們這幫投胎鬼，打仗不積極，這方麵比誰都猴急！”
“哪裏，哪裏！晚上不整舒服了，白天哪有精神打仗啊！...”
陸飛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好奇地問身旁的老兵：
“這位大哥，他們幹嘛去？怎麼不回營房？”
老兵哼了一聲：
“哼！還能幹嘛？當然是去羊圈裏找羊了！”
陸飛一臉懵逼，好奇地問道：
“羊圈？我們還養了羊麼？”
老兵白了她一眼，斯條斯理地說道：
“當然是兩腳羊了！老弟，你才入伍，回頭跟隊正混熟了，讓他也帶你去嚐個鮮，哈哈！”
聽到這個兩腳羊，陸飛頓時明白了。
曾經在曆史書上看過，所謂的兩腳羊，就是被抓過來的女人，白天當作食材，晚上當作男人的消遣！
這幫天殺的！
回了營房，由於操練了一天，大家身體都累得像散了架，躺在草堆上很快就鼾聲四起了。
第二天的過程跟第一天基本差不多。
依然是列隊刺殺。
等到第三天一早大家又被準時叫醒，穿戴整齊後便被教頭帶領著向馬場走去。
今天要練習與騎兵的配合。
馬場在兵營的另一頭，城東門外的一片空地上。
大家沿著外側的城牆向前行進。
遠遠的看到前麵的一片空地上聳立著幾十個巨大的石碾。
每個石碾都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中間是一根粗壯的鐵棍，鐵棍上串著五六個麵包車般大的滾石。
鐵棍的另一頭套著粗壯的繩索，繩索另一頭套在外麵轉圈的十幾匹馬身上，那十幾匹馬再拉著這一排滾石繞著中心轉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石碾。
不時有慘叫聲從石碾那邊傳來，鬼哭狼嚎的極為瘮人。
還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飄了過來，讓人聞著就想吐。
大夥都捂上了口鼻，陸飛好奇地問身邊的老兵：
“大哥，那邊石碾子在碾什麼呢？怎麼這麼瘮人？”
老兵嘿嘿一笑：
“嘿嘿，那可不是一般的石碾，那叫舂磨砦，專門用來臼人的！”
“臼人？”陸飛大吃一驚。
臥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碾，人肉磨坊？
陸飛曾在曆史書上讀到過，古代行軍打仗沒有糧草了，就把當地老百姓抓來用石碾碾碎當作軍糧！
當時覺得太過惡心，萬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親眼見到了！
難道第一晚大夥吃的人肉湯就來自此處？
陸飛的胃裏頓時又是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