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自己身負的重任,還是搖了搖頭。

她衝老翁及藍芳月和林若影拱了拱手說道:

“諸位的心情小生能理解,但小生還有要事要辦,待小生辦完事情,定會與諸位再相聚!”

“這...”

老翁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衝她拱了拱手說道:

“既然公子有事要辦,老朽也就不勉強了,待到日後與公子再相聚時再與門主相會!”

“不過老朽看公子身上有傷,老朽略懂些醫術,要不就讓老朽幫公子上些藥吧!”

“那就多謝郭翁了!”

於是老翁把陸飛帶上了閣樓。

閣樓上相當於一個小珍所,老翁檢查了一下陸飛的傷口,吃了一驚,問道:

“看公子這傷口是否為嶽魁山的獠牙刀所傷?”

“不錯,郭翁竟然能識得這獠牙刀的傷口麼?”

“自然識得,這獠牙刀極是厲害,創傷的傷口與其它兵器有很大不同,虧得公子有雄厚的內力護體,否則就傷及了性命!”

“啊!”

陸飛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獠牙刀竟這麼厲害!

“老朽這裏有本門特製的金創膏,效果比普通的金槍藥要好很多,老朽幫公子敷上。”

“不過在刀傷未全愈前最好不要再使用內力,否則容易將傷口崩裂,傷及內髒!”

“好的,那多謝郭翁了!”

老翁幫陸飛敷上了金創膏,又幫她重新包紮了一下。

老翁本想留她在鋪中養幾天傷的,但陸飛想到自己的重要事情還沒辦,不能再耽擱,便婉言謝絕了。

拜別了郭翁和藍芳月、林若影兩位姑娘,陸飛走出了藥材鋪,在鎮子裏雇了一輛馬車繼續向恒山前進。

在路上又走了五、六天。

這五六天裏陸飛除了停車吃飯和住宿外基本都在馬車裏趕路,而且一路上也基本不出馬車。

如今隻有陸飛一個人了,她不想路上再出什麼事端。

這天又行了一天的路,拉車的馬和趕車的車夫都比較疲憊,正好看到前方有一個小村莊,於是車夫建議去小村莊裏休息一會,討口水喝。

陸飛在馬車裏也顛簸了這麼多天,屁股都顛痛了,於是同意了。

車夫趕著馬車進了小村莊。

這是個隻有十來戶的小村子,都是些土房,村子中間有一路泥巴路,有一些雞和豬在土路上悠閑地找吃的。

村口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槐樹,開滿了白色的槐花,被風一吹,搖搖惴惴甚是漂亮。

樹底下有農夫開了個小荼館,擺了兩張木桌和幾把竹椅,給過往的商客當歇腳之處。

車夫把馬車趕到了槐樹底下,跳下馬車,掀開車簾請陸飛下車。

陸飛跳下馬車,環顧了一下左右,伸了個懶腰,便在那竹椅上坐下了。

讓開荼館的農夫上了一壺茶,又要了點瓜子。

坐在椅子上邊嗑著瓜子,邊欣賞著路邊的風景。

微風一吹倒甚是愜意。

過了一會,從大路上走來一個漢子,年約三十左右,穿著一身粗布的短褂,上麵打滿了補丁,而且補丁的顏色還與褂子的顏色不一致,五顏六色的,像開了花。

更過分的是褲子的襠部補了個大紅色的補丁,還破了線, 一走就能看到裏麵髒兮兮的兜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