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頓時鴉雀無聲了,過了一會才有些小門派遠遠地呼應道:

“好,好!既然是恒山派的意見,我等願聽!”

“對!武林盟主事關重大,不可草率行事!”

陸飛滿意地一笑,衝台下的眾人說道:

“好!既然大家都認可,那武林盟主一事就暫且不議了!”

說完轉過身衝方連貴冷冷地說道:

“方長老,你覺得呢?”

“這...這...”

“不要再這了,就如此吧!”

站在旁邊的趙劍如頓時一臉欣喜,附和道:

“對!就應當如此!我們四方門也極為讚同!”

然後衝陸飛單手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

“恒山派果然深明大義,衛寧道長深謀遠慮,從諫如流,令在下佩服至致!”

陸飛擺了擺手,微微一笑,衝趙劍如一拱手說道:

“趙門主過獎了,恒山派既是武林中的中流砥柱,就應以維護武林正道為己任,當剛正不阿,黜邪崇正!”

說完,陸飛轉過身對站在一旁的天山派掌門呂侯田一拱手說道:

“呂掌門,那就請您接著主持下一個議程吧!”

呂侯田正巴不得武林盟主之事略過,聽到陸飛叫他,立馬走了過來衝陸飛一拱手說道:

“衛寧道長所言極是,那老朽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轉過身衝著台下的大眾說道:

“諸位,既然武林盟主之事留待日後商議,那我們就進行下一個...”

結果話還沒說完,又被一人打斷了。

“呂掌門,先不急!這武林盟主之事豈能隨便就略過的!”

隨著聲音,從後排的座位上站起一人,單背著手走了過來。

那人看年紀在四十左右,也穿著一身金袍,戴著金箍,身形極為精瘦,遠看就像根枯木,臉上更是瘦得隻剩下個骷髏。

但那雙眼睛卻極為駭人,透著無法明狀的恐怖感。

呂侯田一驚,衝他一拱手說道:

“曹長老有話要說麼?”

“不錯!”

那瘦子點了點頭,臉上全無表情。

他走到陸飛身邊站定,抬起眼定定地看著陸飛。

那雙奪人心魄的目光簡直就不是人的,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嚎叫著伸出兩隻利爪,直刺陸飛的心窩。

陸飛情不自禁地往後倒退了兩步,心中狂跳不已。

那瘦子麵無表情地問道:

“你是恒山派的人?”

“不錯!你是哪位?”

“本座乃笑天盟大長老曹府!”

曹府?

果然像是從陰曹地府裏爬出來的!

陸飛隱住心神,冷笑了兩聲問道:

“曹長老有何話要說?”

曹府的雙眼一直盯著陸飛不放,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既是恒山派的人,在恒山派又辛苦多年,那你的度牒呢?”

“先前你們的方長老不是已看過貧道師父的度牒了麼?”

“你師父是你師父的,你的呢?”

陸飛頓了頓,隻能繼續現場編。

“貧道此次出來的急,沒有帶自己的,有貧道師父非塵道長的度牒在,難道還有假麼?”

曹府的眼睛盯得陸飛實在難受,但她也知道這是曹府故意為之,他就是想把自己的心虛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