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玉先得聽到風聲先跑了麼?
陸飛急忙命人把大門踢開了。
卻見到大門內,玉先得把自己捆得像個粽子一樣,帶著家眾及一大群護院兵丁在大門內跪了一大片。
見到陸飛,立馬殺豬般地哀嚎道:
“罪民玉先得拜見陸都督!罪民罪該萬死,現已將自己綁縛,負荊請罪,任憑陸都督發落!”
陸飛斜眼看了看他,心說:你這玉先得倒挺會演苦情戲啊!
你以為你搞個負荊請罪,我就能饒了你?
她站在台階上掃視了一遍人群,卻沒發現玉有才的身影。
於是厲聲問道:
“玉二哥呢?難道他被你給害了麼?”
玉先得急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
“沒有,沒有!那是罪民的弟弟,罪民豈會做這種殘害手足的事,他因為雙腿有疾,現目前在別院中休養...”
陸飛聞言柳眉倒豎。
“雙腿有疾?他怎麼會雙腿有疾?你把他怎麼了?趕緊帶我去!”
玉先得急忙吩咐身邊的管家帶著陸飛向後院走去。
陸飛急急忙忙穿過亭台樓閣,來到了別院中。
卻發現玉有才所住的別院,不過兩年時間竟已破敗不堪,尤其是原來平整的院子竟然被一大堆石頭給占去了。
陸飛不禁悲從心起,急呼道:
“玉二哥,玉二哥你在哪?”
管家急忙把她帶到了院子最角落的一個廂房門前。
指了指破敗的廂房門說道:
“玉二哥,他...就在這間房間裏...”
陸飛見廂房門上竟還鎖著一把碩大的鐵鎖,頓時火冒三丈。
“你們怎麼還把玉大哥鎖在裏麵?”
管家急忙哆哆嗦嗦地去掏鑰匙。
陸飛“噌”地一聲把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一劍就把鐵鎖劈斷了。
然後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麵而來。
廂房裏的家具都破爛不堪,在靠牆的一張床上,用鐵鏈鎖著一個人。
衣衫襤褸、蓬頭垢麵。
正半靠在床頭,滿臉汙垢,骨瘦如柴。
雙手被鏽跡斑斑的鐵鏈鎖著,雙腿卻沒了蹤影。
那人哆哆嗦嗦地抬起頭,看了看陸飛,沙啞著聲音叫了一句:
“陸...陸公子,你...你來了...”
陸飛仔細一看,正是玉有才!
頓時淚如泉湧,叫道:
“玉二哥,你受苦了!小弟來晚了!”
玉有才渾黃的眼睛裏也閃出了幾點淚花,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陸飛撲得床前,看著已不成人形的玉有才,頓時傷心不已。
她摸了摸玉有才空蕩蕩的褲腿,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個該死的玉先得,真是狠毒啊!玉二哥,小弟這就解救你出來!”
說完,急忙命人把鐵鎖砸開,把玉有才背了起來。
帶著玉有才回到了前院。
陸飛將手中的長劍往玉先得身邊的地上一插,指了指玉有才衝玉先得罵道:
“你個狗日的玉先得,看看你幹的好事!玉二哥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居然打斷他的雙腿,把他像關豬仔一樣關在廂房中,你真是該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