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顏姐姐,你知道是誰?”其實,從昨晚那波人殺來時,他就有所懷疑,因為自己逃走的路線中,都會避開交通要塞,這樣做不會那麼容易被暗夜樓的暗衛發現。
對於黎朝曾經的國師薑霍,他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薑霍與長公主厲芯冉成婚後沒多久,他便被處死了。難道顏姐姐早已留意蒼崖宗與國師薑霍有關了!
他們來到靖南,就被人盯上了,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人安插眼線一直都是如影隨形般跟著他們。而他們不巧,卻來到了蒼崖宗的地盤,正中那人的下懷。
他似想明白了什麼,突然從靴子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道寒光閃過,兩匹駿馬的脖子頓時血流如注,慘叫了兩聲後,就倒在地上掙紮,很快斷了氣。
站在馬車前的壯漢,有些疑惑的看著地上的馬匹,開口問道:“殿下,你怎麼把馬殺了?這樣我們沒辦法趕路了。”
官麗顏頗有些同情的看著壯漢,解釋道:“這兩匹馬,恐怕就是那人所布的一顆棋子,知道我們逃走,必須要用到馬匹,所以,特意調換了會識途的馬兒,我們就這樣,被馬兒帶到了這個小鎮,自己送上門來。”
壯漢撓了撓腦袋,好半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雙手一拍,“怪不得我趕路的時候,這兩匹馬使勁往前跑,原來是它們趕著回到這裏。殿下昨晚遇到那批黑衣人,恐怕早已埋伏許久了。”
蕭憶讚賞的看了一眼他,“武毅,你說得不錯,他們早已埋伏,就等著我們到來。”
武毅粗獷的臉龐,頓時黑沉下來,粗壯的雙手忍不住握成拳頭捶了一下,“殿下,讓屬下帶人滅了這蒼崖宗,居然敢如此暗算殿下,死有應得。”
蕭憶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走到跪在地上的兩人麵前,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冷冷說道:“你們的命,不該留著。”
有幾滴鮮血,甩到了兩名男子撐地的手背上,兩人渾身一顫,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葎國的太子不好惹,他們的行動已經夠隱匿了,可還是被發現了,宗主知道,會不會問罪?但前提是,他們可能沒那個命回去了。
官麗顏及時擋在他麵前,“太子殿下,我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說。”蕭憶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難道她的妙計,能讓幕後之人伏法,還是別有用意?
官麗顏拿走他手中的匕首,遞給了武毅,“這位壯士,這刀你先保管著,看著這兩個人,我與太子殿下聊點事情。”她拉過蕭憶的手,走到不遠處,附在他耳邊低語。
“好,顏姐姐,就按你說的來辦。”蕭憶聽後,躍躍欲試。隨後,讓手下把那兩名男子押下去後,他從馬車座椅下拿出一個小型的化妝箱。
官麗顏恍然大悟,他為何能如此順利把自己帶走,原來是用易容術來隱瞞身份,躲過離北淵的追查。她都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了,把偷師學藝的本事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