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問萱低垂著頭,沒有靠近,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喂完水,千問萱漠然轉身,來到方才坐的桌子旁坐下,不言不語,也不管子桑弄月停留在她身上的那道灼熱視線。
靜,整個屋子裏靜得隻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子桑弄月雙眸一隻停留在千問萱那張冷然的臉上,“妻主……”
“你,來青和王朝的第一天就是和嚴素衣在一起。”千問萱麵無表情的看著地麵,說出的清冷如冰,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波動。仿佛隻是一句最平常的問候,可是,也隻有他才知道自己內心中的糾結。
“……是。”
千問萱的眼皮猛然跳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一直都在一起?”
聞言,子桑弄月眉眼閃了一下,沒說什麼,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緩緩點頭,“嗯。”
千問萱不再問,她已經不想再問了,已經不想再知道,任何一點有關於他,有關於他和嚴素衣之間發生的故事。
嘴角泛起一絲蒼涼的笑意嗎,“你好好休息吧。”樓站起身子,眼裏無波無瀾,轉身就要往門邊走去,“妻主!”子桑弄月的聲音響在身後,帶著那麼點嘶啞和蒼白。
千問萱停下身子,沒有轉過頭,目光深沉如水的看著前方。冷硬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什麼事?”
“妻主可是生弄月的氣了?弄月和素衣並沒有……”
素衣?冷笑一聲,千問萱出聲打斷了子桑弄月的話,“你和誰怎麼沒怎麼,或是做了什麼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毫不心軟的丟下一句話,千問萱一把拉開門走了出來,夜晚的清風吹來,讓她的心一涼在涼。連續兩夜沒有睡覺了,可是,她卻是睡意全無。身後的子桑弄月並沒有說話,隻是那炙熱入火的眸光依舊停留在千問萱的身上。
剛走出門外,清槿又出現在了這裏,千問萱冷眼看著他,那嘴角的那抹笑容還真是諷刺道心底了。不理會清槿,千問萱抬腳便走。
“千大人還真是無情啊,虧得宮主如此惦念你,你卻這般對待宮主,果真,還是嚴小姐比較貼心,宮主也嚴小姐才是最般配的。”
千問萱轉過頭,冷眼看著這個一直在挑釁她的清槿,嘴角泛起一絲鄙夷的笑意,涼到骨子裏。
見此,清槿的神色一僵,咬了咬嘴唇,站在那裏還真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千問萱走出來的時候,嚴素衣正在府門口等著,見千問萱出來便立馬迎了上來,“問萱。”
身子一邁,躲開了嚴素衣伸過來的手,千問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快說,本官很忙。”沒有了從前的和睦,沒有了從前的知音感覺,千問萱隻覺得她和嚴素衣之間再也回不去過去的時光,兩人之間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無法填平!
“問萱,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嚴素衣走到了千問萱身旁,兩人並肩而立,誰也沒有看對方,都是目視前麵。
“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千問萱麵色如水的看著遠處,她沒有直接叫出子桑弄月的名字。
“有些事情,弄月沒有對你說,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說對麼?”
千問萱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垂在身側的拳頭悄悄握起,“好了,我知道了,如果他要休書的來找我拿!”頓了頓,千問萱又說道:“哦?我忘記了,我們根本就沒成親,所以,他是怎麼,你們想怎麼都與我無關,我身邊不是隻有他的一個男子。”
聞言,嚴素衣輕聲笑了起來,並沒有因為千問萱說的話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你又何必動氣?我和弄月之間的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又何必惱羞成怒,難道……你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千問萱眼角掛起一抹諷刺,一臉平靜的看著嚴素衣,“信心,嚴小姐這般激怒我,在我麵前演戲,那你的信心呢?”滿意的看到嚴素衣嘴角一僵的笑容,千問萱微微一笑,“告辭。”
信心!她好像真的沒有這種東西了,一隻以來,她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隻是一個小小的計謀便可滅了一個國家,她是丞相,是一國的頂梁柱,她從來都是自信滿滿、
可是現在……
千問萱回到皇宮的時候,臉色突然一冷,走到方才的桌子旁坐下,麵色冰冷,一隻手敲擊著桌麵,“出來。”
話音一落,一女子便出現在了千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