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次一樣,什麼都沒收拾,匆匆去往銀川。
我上輩子可能和這個地方有仇,以至於我現在聽到銀川都覺得厭惡,但我又不得不去那裏。
有句名言說的不錯,要解決問題,就要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放心,我不是去殺人的。
我很冷靜,也很理智。
雖然我是這樣想的,可剛邁出小區舊鐵門,就發生了意外。
唐鬱迎麵走來,手裏提著好幾個禮品袋,見到我異常驚喜,抬手就要把東西塞到我手裏。
“這麼巧,還你的上次的鞋。怕你不滿意,一次多買了幾雙。”
此時此刻,我哪裏有心情和她探討那雙鞋的事情,自然也沒接受她遞過來的袋子,隻是敷衍道:“我說過了,那雙鞋不值幾個錢,也不用你還。”
她卻扶了扶墨鏡,不爽的說:“嘿!小孩你怎麼說話呢,這是我誠心實意感謝你的好不好。”
“那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行不行,我還有事,您隨意。”
我著急趕車,也不再管她,說完便離開了。
然而我在路口等了半天,網約車還沒有來。然後那輛大眾CC就停在了我麵前,車窗同時降下來。
唐鬱的聲音從車窗傳出來,“火急火燎的要去哪裏?我送你一程。”
上次在煙台,也是她主動開口說順路帶我和若夢去煙台,沒有想到相同的情況在今天又發生了一次。
我不停地刷新約車軟件,回答著她的問題道:“我要去鹹陽機場。”
她的聲音再次傳出,“上車!”
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要是再晚點就趕不到飛機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擺著她準備還給我的鞋,我看到包裝袋,於是坐在了後排。
唐鬱開車很穩,在車流中疾行。
她開口問道:“你著急趕著出差?不對啊,你不是才畢業還沒工作。”
我心事重重的解釋道:“嗯,有點事情。”
她聽的出來我不大樂意聊天,於是用車載影音放了首歌,竟然還是陝西方言的民謠。
我欣賞不來,因為我更喜歡死亡搖滾。
那種聽似混亂,卻又能夠震撼人心的節奏,加以拚命的嘶吼歌聲,才是我的最愛。隻是現在沒有心情聽歌,我更想趕緊到機場,再晚點就趕不到飛機了。
我保持著靜默,車裏響著歌曲,唐鬱瀟灑的握著方向盤,認真的盯著前方道路。
她和之前的狀態不一樣,今天看起來相對正常,就像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見麵的時候。
“東大街終於又下起雨,老街又添漆綠,故事太短就這幾裏,流年偏偏還催你,騾馬市的石板又皺起,斑駁了雙人椅,青春的愛情裏有門第……”
歌詞之間除了情就是愛,好像這個世界沒有了男女愛情,就沒法活下去一樣。
我終於忍不下去了,客氣的問道:“能不能麻煩把歌關掉。”
唐鬱透過頭頂的後視鏡看我一眼,沒有拒絕我的請求,直接關掉了歌曲。
“心煩別拿歌撒氣,小孩沒事不要熬夜,看你眼睛裏全是血絲。”
我跟吃了槍藥一樣,沒好氣的頂了一句,“謝謝你的關心,我盡量不失眠。”隨後又覺得自己態度不合適,畢竟人家還好心送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