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代表聖潔的銀針刺向這些痣,如果流血了,證明你不是女巫,如果沒有流血,證明你就是女巫!”

時岱已經跑到貝拉旁邊,將她的衣服披好,“沒事別怕……”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孩,這惡心的審判庭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賽克斯手裏的針也肯定有問題。

時岱突然感覺到一陣亮光,一轉頭,發現身後厚重的帷幕被人掀開。

這是個巨大的教堂,下麵的座椅上坐滿了人群,時岱在裏麵看到不少熟悉的麵孔。

是那些小鎮居民,其中也有貝拉的父母,還有何冰的身影。

“貝拉——”

母親在看到貝拉後就想要衝上台子,被站在一旁的守衛攔住,他用力地將她推倒在地。

“教堂之地不得放肆!”

“你!”父親想要上前理論,被母親拽住。

“不要,我們不能給貝拉添麻煩了。”

萬一這些所謂的審判官因為這點小事徹底記恨上他們,那貝拉也就沒有回來的可能了。

貝拉被時岱護在身後,兩人在隊伍的最後麵,一時間竟然還算安全。

“我們邀請所有小鎮居民共同來見證女巫最終的驗證,”賽克斯站在教堂上,說的慷慨激昂,“女巫被驗證後即刻被絞殺,今日之後,小鎮將不會存在女巫!”

貝拉母親臉色蒼白,父親在一旁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女巫呢?”

一個無辜的女孩被拽到台子中央,她的父母立刻站起來,緊緊盯著台子。

賽克斯手裏拿著銀針,找到女孩腿上的那顆痣,用力刺下去。

許多人不忍心見到血的模樣,都連忙轉頭閉上眼睛。

有人不願意聽到女孩的痛喊聲,提前捂住了耳朵。

想象中的尖叫聲並沒有傳來,人們的視線重新回到台子中央的女孩身上。

女孩震驚地看著賽克斯手裏的長針,那針刺在她的小腿上,可是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時岱皺眉,那針是伸縮針,外表和普通的銀針無異。

用它刺當然不可能刺出血來。

他上前奪過那針,當眾指出這銀針是伸縮針。

女孩鬆了口氣,女孩的父母也長舒一口氣。

可是賽克斯臉色不變,“這是女巫給聖潔的銀針施了巫術,所以聖潔的銀針才會變成伸縮針。”

“你……”時岱氣得說不出話來。

簡直是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你有什麼辦法證明你沒有對銀針施展巫術嗎?”賽克斯對著女孩微笑,“如果沒有辦法證明,那麼你就是女巫。”

女孩茫然地看著那根針,“我……我不是女巫。”

“女巫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女巫,”賽克斯說的理所當然,“狡猾的女巫從來不會說實話,但我們有辦法讓她們吐出真言。”

賽克斯拍了拍手,身旁高大的男人將地上的女孩拖走,不顧女孩的尖叫與父母的哭喊聲,將她拖進旁邊的黑屋之中。

沒多久,黑屋中傳來驚悚的尖叫聲,那聲音讓人不自覺聯想到深夜四處竄行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