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霽寒卻沒有要放開柳望舒的意思,甚至將她抱得更緊了。
柳望舒用力的捶了他好幾下,卻怎麼都推不開他,最後將頭埋在他胸口。
顧霽寒以為她這是留下自己了,卻隱隱的聽見了啜泣聲。
他的心頓時就亂了,有些手足無措的道:
“別哭!”
聽著男人的聲音軟了幾分,柳望舒也不哭了,她抬起頭,望著顧霽寒,大著膽子道:
“你這樣……我的名聲就毀了。你怎可這麼壞!”
她的聲音又軟又甜,即便是抱怨憤怒,也是帶著一股子嬌滴滴的意味兒。
讓顧霽寒聽著,就有些調情的意思。
“是我壞。”顧霽寒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三分繾綣。
知道自己壞,還繼續留下?
這般不珍惜她,是將她當做什麼了?
哦,因為她青樓出身!
因為她是已婚的婦人,所以就不在意,所以就是存心輕薄了她?
想著想著,柳望舒的鼻子更酸了。
哪怕是沈伯遠欺負她,她都沒有這般委屈。
可是眼前的人,當真是讓她難受。
“那日你故意讓齊大人堵著我,故意讓我落入你的圈套,我沒說什麼。因著我知道我身份卑微……
我鬥不過你這樣高貴的人。我已經認命,答應你的條件了。你怎好又在這樣的時候過來。
你這是將我當成了什麼?你也不在乎我的名聲,也不在乎我女兒的名聲……你這是要欺負死我們母女,是你不是?”
柳望舒一邊說一邊落淚,眼眸之中全是控訴。
她都已經想好對著這人低頭了,可是沒想到這人今夜過來……
“這是侯府,若是讓人抓住你了,我要怎麼辦?我的棠棠要怎麼辦?你可知今日,他們就想要毀了我的名聲清白。”
“好了,別哭,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顧霽寒被她哭得心都疼了,他抬起手輕輕的擦著她眼角的淚。
又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柳望舒也覺得奇怪,這樣抱怨了一番,其實心裏倒是沒有那麼難受了。
卻還是有些怕的。
雖說外麵已經換成了四月他們,可這終究是侯府,要是讓旁人知道,她床榻上躺著一個外男。
她怕是要被休棄了。
“我本不該找你的,可我實在難受。”顧霽寒忽然道。
實在難受?
柳望舒愣了愣,隨即她的臉就紅了。
頭頂仿佛是有一道雷,轟隆隆的炸開了,將她震得是七葷八素,都不敢思考了。
她雖說隻有那一夜,可她到底知道正常男子的反應啊。
顧霽寒睡難受後,她的手就不驚異的碰到了那東西。
很燙。
而且,尺寸也可怖。
柳望舒蹙了蹙眉,幾個呼吸之後,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盯著顧霽寒。
黑暗中,男人的臉好似刀削雋刻的一般。
那雙眸子深邃似海,此時目光卻灼灼如火,燙的不行。
顧霽寒看她似是不生氣了,便壓低了聲音,狡黠的說:
“我讓人算計了,中了藥……我不願找旁人,隻想來你這兒。你放心,我不碰你,隻是想抱抱你。
你讓我抱一會兒,隻要抱一會兒就好了。”
若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大約就信了他這話。
可是柳望舒不同。
她女兒都十二了,她怎會信男人在床榻上的那句,不碰她呢?
可她即便是不信,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
這人壞的,就正好押著她,讓她掙脫不開。
而她斷然也不能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