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遠說完,就盯著柳望舒看。

他其實很少會這樣看著柳望舒,他一直知道柳望舒生的美。

可從未像今天這般覺得,她美。

那一雙眸子明豔的讓人挪不開眼。

而且,她明明二十八了,明明都已經生過孩子了……

這膚如凝脂,嫩若嬌梨的……

哪裏看著像已婚的婦人呢?

沈伯遠的目光甚至不自覺的向下移動了許多,落在了柳望舒的胸上。

柳望舒穿的是素色的衣衫,如今的夏日,那衣衫又是輕薄的。

正巧著將那些美好的輪廓勾勒出來。

他的手,很想過去捏一下。

他猜,大約是跟康婉玉那些一樣,是軟的。

是大的。

沈棲棠一抬頭就看見沈伯遠那樣的目光,她上輩子在不少男人眼中看到過。

那種貪婪的,充斥著情欲,想要將她阿娘給占有的目光……

惡心,她覺得是惡心的!

所以沈棲棠也不願沈伯遠再用這種目光看著她阿娘,她假裝起身倒水,然後將水杯遞給沈伯遠。

“侯爺……”她的聲音很小很小。

小到沈伯遠根本就聽不到。

沈伯遠當然沒有理會沈棲棠了,於是沈棲棠就趁著他沒反應,故意將杯盞中的水倒在了沈伯遠身上。

這下子,沈伯遠才回過神,不滿的盯著沈棲棠,“棲棠,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棲棠垂著腦袋,用有些委屈的聲音道:“侯爺,我是給你送茶水啊……你好奇怪,怎麼不接茶水,是在想什麼?”

突然被沈棲棠這樣一問,沈伯遠是有些汗顏的。

他可不能跟沈棲棠說自己方才想到了什麼。

他手握成了拳頭,抵著下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隨即道:

“沒事……我在等你阿娘回答。”

“侯爺,其實……我有些事也想同你說。”柳望舒故意道。

“你想說什麼?”沈伯遠說著,就已經靠近了柳望舒,那目光有些肆無忌憚的看著柳望舒的胸。

柳望舒不動聲色的晃動著扇子,一把雲錦的團扇剛好遮住了胸口,她往外頭看了一眼,就道:

“侯爺,您這次納妾,府中的其他幾人,心裏都有些酸澀,我想你是知道的。”

“嗯……你是不是也酸了?”沈伯遠心裏有些高興。

他就知道他是風流俊朗的。

天下的女子,哪有不愛他這樣子的呢?

他甚至笑著說:“你若是酸了,一定要同我說。”

沈棲棠忍不住譏誚道:“侯爺,我阿娘是侯府的夫人,她執掌中饋的時候,你就同她說過的……

善妒是七出之一,她是不能的,否則……你就要休了她。”

“我……說過?”沈伯遠說過的鬼話太多,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他趕緊看著柳望舒,解釋道:

“我隻是說說而已,舒兒,你不必在意。”

他現在還是很享受女人們為了自己爭風吃醋的。

所以他等著柳望舒說吃醋,等著柳望舒滿足自己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柳望舒知道沈伯遠想聽什麼,她是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人吃醋的。

她隻是看了看沈棲棠,隨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