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的意思,顧霽寒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那是在同他說,這是在為他守著。
此時,顧霽寒的眸光已經帶著幾分灼熱,他那下頜的線條也繃緊了。
柳望舒不動聲色的望著顧霽寒,輕聲道:
“妾身知道,妾身這樣的身份本不該想那麼多……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奢望。可是妾身今日……
今日被沈伯遠那樣打的時候,妾身心中隻有大人。妾身甚至想,若妾身是大人的妻子……
大人會如何護著妾身呢?大人定然不會將妾身送給旁的男人,大人定然疼著棠棠……
甚至……大人還會讓妾身為大人生下嫡子……”
“你想成為我的妻子?想為我生兒子?”顧霽寒隻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柳望舒的眸中蓄滿了淚水,輕輕咬著下唇,似是在天人糾纏,做著多麼大的決定。
她最終搖了搖頭,道:“妾身想又如何?妾身怎麼配啊……皇室怎會讓妾身這樣的人做你的正妻。怎麼會讓棠棠跟著你姓顧……”
“為何不會!”顧霽寒說著,低頭奪去了柳望舒的呼吸。
她要的,他都會給!
哪怕是與天下為敵,他都會給!
隻要她想要!
柳望舒原本就一直在壓抑著身體裏的那股子躁,此時顧霽寒的吻來的如此炙熱。
如此的濃烈。
她的喉嚨發緊。
再也不願壓抑著。
她甚至,手指顫抖著去解開他的衣帶。
可是顧霽寒怎麼可能讓她主動呢。
掠奪。
是男人的天性。
尤其是麵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
顧霽寒將她推倒了,一邊箍著她的纖腰親吻著她,一邊將她身上的衣裳脫了。
她白皙的肌膚上,還有沈伯遠留下的傷痕。
顧霽寒很快又冷靜下來,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今夜就到這兒……你的傷……必須處置。”
他是想要了她,可她的傷那般觸目驚心,他又如何能做個禽獸,不管她身上的傷呢。
可是柳望舒卻扣住了他的手腕,含著淚道:“你今夜不碰妾身,萬一以後變心了……”
誠然,柳望舒這般主動,就是想在今夜拿下顧霽寒的。
她知道顧霽寒的身份貴重,她想要顧霽寒做她最大的靠山。
而她沒有別的手段,隻有這個身子……
她知道顧霽寒想要她的身子,那她就用身子留住他。
讓他許下隻娶她的諾言,為她籌謀,幫她脫離沈伯遠,讓她的女兒有皇家當娘家……
“我不會變心!”顧霽寒一字一頓道。
他為了她可以這些年一個女人都不要的。
“可是……”柳望舒呼吸有些急促,胸脯微微起伏著。
她不信男人說的話。
她知道男人的嘴永遠是不可信的!
顧霽寒知道她的懷疑,傾身貼著她, 在她耳邊說:
“我給你一份聖旨,若我沒有做到,日後你就拿著聖旨處罰我。”
柳望舒瞳眸一怔,“皇家不會允許你這般胡鬧吧。”
她其實知道,別說皇家了,就是尋常人家,也不會接受一個二嫁女。
尤其,她這樣出身的。
她就是知道路不好走,所以才這樣算計著。
顧霽寒小心翼翼的將她鬢角的碎發別在了她的耳後,低聲道:
“我有法子安排好……你所擔心的一切,你所要的一切,我都能為你安排好。”
柳望舒今夜如此主動,他雖是激動,卻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他知道,她對他是有算計了。
她要嫡妻的位置,是為了棠兒。
他樂意被她算計,而且,就算她沒有算計,他也已經在為她所想的一切籌謀著。
“我不會食言。”顧霽寒說著,輕輕的在她耳邊廝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