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園這兒。
清歡郡主聽說顧霽寒來了的時候,就開始哭嚎,她以為自己的哭聲越大,顧霽寒就越能聽得清楚。
那顧霽寒就會來給自己撐腰的。
可是誰知,喊了那麼久,顧霽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甚至,西王妃臉色凝重的進來,跟她說:
“皇上帶著沈棲棠走了,連太後也回了宮。如今此處隻有我們……”
“什麼?那……那我如今要怎麼辦?我已經小產了啊!我可憐的孩兒沒了,我的臉還變成了這副模樣!”
清歡郡主急了,她本來是要鬧大了,讓柳望舒他們坐大牢的。
可如今……這不該走的都走了,她這個受害者卻孤零零的在此處。
沒有人為她伸冤?
“我……我哭……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清歡郡主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
她到底算計的是什麼啊?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西王妃歎氣,“清歡,我看這一次,咱們要認栽了。”
那皇上看著就是要偏幫沈棲棠跟柳望舒的,他們就算堅持,也沒有一點兒用處。
“不……我不要認栽。我就是讓人給害的……我……我就是可憐死了。”清歡郡主越說越委屈。
也就在此時,齊天恒帶著人來了。
齊天恒為了避險就沒有進來,反而是讓京兆尹的女良醫進去。
“見過郡主,見過西王妃……臣是來為郡主查看,好回稟齊大人,給郡主伸張正義的。”女良醫恭恭敬敬的說著。
一聽是齊天恒要來給自己伸張正義。
清歡郡主的眼睛亮了亮,扯著西王妃的手,說:
“你聽著了嗎?太後還是心疼我的,還是讓齊天恒來給我做主,來查這件事的。”
西王妃是趕緊將手抽了出來,雖說她知道清歡郡主身上的傷不是花柳。
可就是覺得別扭,怕弄髒了自己。
她的動作落在了清歡郡主的眼中,讓清歡郡主心裏也不痛快。
不過清歡郡主倒是沒有說出來,如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總要抱薪取暖才行。
那女良醫是看了他們一眼,就過來,打開了藥箱,仔仔細細的看著清歡郡主的臉。
“郡主,你這可是從下頭到上麵長得疙瘩?”女良醫問。
清歡郡主點點頭,“不錯……我這是讓柳望舒給害了的。柳望舒那個青樓的賤婢,是她給我用下作的手段,讓我看著好似得了花柳病。”
女良醫嗯了一聲,然後就回頭跟著門的方向,扯開了嗓門兒喊了起來——
“齊大人,看了。而且郡主也說了……郡主說她這個是花柳病!說她是之前在青樓亂來得的……”
清歡郡主睜大了眼睛,震驚的望著女良醫。
她剛才沒這麼說!
而西王妃也是一臉錯愕,不是,這明明是中毒啊!
女良醫就像是看不清兩人的臉一樣,還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清歡郡主的身子。
有一次回頭,對著門那兒喊:
“臣也看過了,是花柳病……那孩子也是因為她的花柳病沒保住的。跟外人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