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車穩穩的停在了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卷起一股飛塵吹向四方,給死一般寂靜的樹林帶來一絲生氣。
寒牙和冰麗走下朧車,隻覺得一陣陰涼,在炎炎夏日都忍不住想打個冷戰。
“這裏就是這樣,很冷清。”
寒牙捏了捏鼻子,臉上露出苦笑,“你還真是記仇……連小孩子說的話都要計較。”
冰麗知道寒牙在說她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小臉一紅,道:“什麼……什麼較真,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笑了笑,寒牙說道,“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看著呲著牙的寒牙,冰麗就有種牙癢癢的感覺。她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有過這般失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她潛意識裏就沒有將寒牙當做小孩一樣。
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臉頰,冰麗很自覺地不再跟寒牙說話,而是將臉轉向了一邊。
得……又生氣了。
寒牙無語,隻得將注意力轉移到麵前的房子上。
眼前的房子並不大,但是十分的古樸,暗棕色的木頭總能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門口十分幹淨沒有什麼雜草,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還是很注重幹淨的。
刷拉,伴隨著一聲響,屋子的木門被從裏麵拉開,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呦,來的這麼早啊!”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虛弱。
聲音的主人穿著一身淺色帶花的和服,寬鬆的衣服露出瘦弱的胸膛,隱隱可以看到肋骨。蠟黃色的臉上帶著病容,淡茶色的頭發也沒有什麼光澤,隻是一雙細目卻精光內斂,卻也改變不了他病秧秧的樣子。
想必這個就是鴆吧。
“總大將吩咐,讓我將寒牙少爺送過來。”
“哦?”
鴆看向一旁的寒牙,當看到寒牙可以站立的時候,鴆的眼中露出弄弄的興趣,一邊摩擦著下巴,一邊走向寒牙,嘴裏還嘖嘖有聲。
“不錯……不錯……”
圍著寒牙饒了幾圈,看的寒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那眼神在寒牙眼中,總覺得像前世見到的那些喜歡男色的家夥。
‘莫不是……’寒牙一陣惡寒,身子不由自主的像冰麗靠了靠。
鴆似乎也發現了寒牙的小動作,尷尬的咳了幾聲,朗聲道:“身體恢複的不錯,才短短幾天就能恢複成這樣,這身體還真是恐怖,就算是妖怪裏麵都難得一見,更何況半妖……”看到寒牙豎起耳朵傾聽,鴆也露出笑容,接著道:“之前看你的傷勢很是奇怪,就好像是被巨力撕碎又重新粘合一樣,但是你還有口氣在,就已經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
說完,轉過頭看向冰麗,呲牙笑道:“小冰麗,我兄弟陸生還好吧?”
“少主很好。”
“他現在還是將成為總大將當成目標而努力吧?”
“是的……陸生少爺很努力。”
“這樣就好!”鴆斂去了笑容,嚴肅道,“你給陸生帶個話,就說如果他敢不努力,我這個做大哥的可不放過他!”
“知……知道了……”冰麗諾諾的應道,她可是見過鴆生氣的模樣,別看現在他和和氣氣的而且還一幅隨時可能掛掉的樣子,但是生氣起來可是十分的恐怖,至今她還心有餘悸。
“行了,沒事快點走吧,一會過了逢魔時,朧車也不好走了。”
“知道了。”冰麗應下,轉過頭看著寒牙,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你……好好聽鴆先生的話,我會過來接你的。”又看了鴆一眼,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切記不可惹鴆生氣,不然很恐怖的!”
寒牙點頭,說到底還是有些感動,雖然冰麗有些小脾氣,不過在他看來到更像是生活中的調味劑,不然生活單調無味,豈不無聊。
冰麗與鴆告別之後,登上了朧車,卻聽鴆叫道,“等一等。”
冰麗從側壁的窗戶裏露出腦袋,就看到鴆急匆匆的從屋裏拿出一瓶酒,氣喘籲籲的扔給冰麗,道:“這個是送給陸生的。”
“你怎麼可以給陸生少爺喝酒!”冰麗氣憤的說道。
“我兄弟怎麼不能喝酒!!”鴆一瞪眼,嚇得冰麗連忙將腦袋縮了回去,朧車也飛一般的離開了樹林,這裏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嘿嘿嘿嘿……”
“嗬嗬……嗬嗬……”
“小子,這裏可就剩咱們兩個了……”
“是,是啊。”寒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怎,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還用我說嘛?”鴆一步一步的逼近,將寬大的衣袖擼了上去,“脫衣服。”
“不,不要吧。”寒牙不住的後退。
“快點脫!”
“不,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鴆那由寒牙分說,一把將他抓住,直接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寒牙還沒來得及反抗,上身就已經光溜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