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宸衷被我氣笑了,但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隻好一邊笑一邊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我。“那剛考完語文,我是不是也得拜拜你?僅——限——語——文——?”他拖著長音說著,回敬了我一下。
“......”沒辦法,隻能說我們兩個都有供人踩頭的地方。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棋逢對手。
“不過還是希望你下午數學能考好。也沾我一點光。”說前半句話時他還蠻認真的,後半句又恢複了往常吊兒郎當的笑。
笑的有點欠揍。我姑且就當作是送我的祝福吧。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下一場是考曆史。“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曆史也很牛的。作為回報,我可以點化一下你。”我作勢從鉛筆盒裏拿出我最喜歡的一支筆,衝他畫了個圈,又在空氣中點了一下。
做完這一係列舉動我也傻了,覺得自己好幼稚。正當我想解釋的時候,他卻又突然笑的很溫柔。溫柔的有點不像他。
“好,受到高人點化了。”
他說完預備鈴就響了,賀宸衷回到座位上,準備迎接下一場曆史考試。
我坐在位置上,還在咂摸他當時的笑,這還是他第一次笑的那麼溫和,我居然看到了一點何老師的影子。
賀宸衷總是這樣,你以為他會正經說話的時候,他偏偏不正經;你以為他會吊兒郎當的時候,他又忽然溫柔起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考卷發到我這裏時,我還在胡思亂想,直到後麵同學戳了戳我,我才意識到,慌慌張張地把試卷傳下去。
又一道鈴聲響起,考生們正式拿起筆開始答卷。我也收回了心,把心思全部放在題目上。
試卷交上去的那一刻我緊繃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已經盡了人事,接下來就看天命了。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由於我們班也變成了考場,所以我沒法回到自己班休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吃飯吧。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轉頭一看,果然是賀宸衷。
賀宸衷站在後麵,我得抬頭才能看清他的臉。有時我真的會好奇,明明隻是三十厘米的差距而已,一把稍長的格尺的長度。
我看尺子的時候不會覺得特別長,但和賀宸衷站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我們兩個簡直不像一個維度的。為什麼放到人身上差距就變的那麼大了呢?
我突然問賀宸衷:“高處的空氣怎麼樣?有沒有比一米六聞到的空氣要新鮮些?”
賀宸衷回答:“不知道啊,我沒聞過。沒有樣本也就沒有比較。”
“確切來說,我十二歲之後就沒有聞過了。”他臉上又浮現出了略帶得意的笑容。
巧了,十二歲之後,我的身高就永久地停在了一米六,一厘米也沒再長過了。
六年級的時候,我還能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呢,
我心裏暗罵道,長得高了不起啊!
“說句冒犯的,我還能看見你頭頂已經油了呢。”他想了想,又說了句。
長得高了不起啊!!這就沒有補充的必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