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倏地起身,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一條腿還沒下地就被冷書墨製止了,整個人被他按回被子去了。
“醫生說你現在貧血,隨時會暈倒,這一個月你就住這裏吧!”
“誰說我貧血,我現在好的很,你看我剛才吼得比殺豬的聲音還大,聲音多洪亮啊!”一個月,住在冷書墨家,她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辦公室一眨眼的時間都能撞見沙發震,若是在他家住一個月,豈不是天天看現場版上演的A片?
她這麼漂亮的眼睛怎麼舍得長針眼呢,所以就是下一刻要趴下也要死撐著回家。
冷書墨低頭看著她,輕輕的笑著,目光清明,“誰讓你救的是老板的兒子啊,這老板給我下了命令,親自照顧你一個月,不然要我就飯碗不保了,沒辦法啊,替人打工麼,你總不會這麼狠心讓你師父下崗吧!”
“那我跟老板說,是我要回去的總可以吧!”溫婉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我身體根本就沒事,他不會不講理的,我住師父家,那多不方便啊!”
冷書墨臉一黑,冷冷道:“你這麼處心積慮的要老板欠你人情是何居心?”
溫婉糾結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了。
一向口若懸河的溫婉,在冷書墨麵前甘拜下風了,她怎麼說冷書墨都有辦法一語擊中要害,讓她毫無反擊之力,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個師父,我一個女孩子,住在你家不方便吧?”這一男一女,住一起,那不就是同居嗎?溫婉下意識的想,看看她師父的臉色,又不敢這麼說。
冷書墨看著她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連聲音都是輕輕的,適才還黑著的臉,倏地陽光明媚了,雙手的環胸,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慵慵懶懶地說:“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溫婉倏地抬頭,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解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會方便呢!”
由於心急,溫婉的臉頰浮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紅韻,不知如何解釋,卻又忙著解釋,緊張得抓住床單,他是聽不懂嗎?
一個女人隨隨便便就住在人家家裏,像什麼樣了,他當她是什麼女人了!
“這麼多房間怎麼會是一室呢?”冷書墨彎腰看著她有些紅韻的臉蛋,低低的笑著,笑容極為邪魅,“原來你是想跟我共處一室啊,我忘記滿足你的要求,所以你要回家,嗯?”
溫婉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下意識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是不是,不是!”
她是腦子抽了才會要跟花蝴蝶共處一室。
“不是就好,那就沒什麼不方便的!”冷書墨輕笑著,懶洋洋開口,“隻要你別半夜三更爬上我床,占我便宜就行!”
溫婉:“……”
占他便宜?真是不要臉的自戀狂。
溫婉仰頭反問:“關鍵是你還有便宜可占嗎?”流連花叢這麼久,有便宜也被女人不都被女人占光了。
冷書墨瞥了她一眼:“那你有便宜就行,我占你的吧!”
說完,還沒等溫婉反映過來,唇已經落在她的眉心,輕輕一啄,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看著她一動不動,除了欣賞還有……
溫婉處於被雷劈的狀態,比起被強吻,這樣的吻讓她更不真實,據說落在眉心的吻,如找回身上的肋骨是一樣的,冷書墨是什麼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還不至於自戀到認為冷書墨會對她有意思,可是這又是什麼情況,溫婉隻覺的小小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狂亂的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