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久,趙亦安一行人也剛剛入山。
“殿下,為何我今日在心神不寧。這眼皮跳的,感覺像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策讀扯著眼皮,又自言自語,怨怪自己是迷信。
“阿策。”
策讀眼神放光,一時間有點懵,三殿下從未這樣稱呼過自己,“殿下叫我什麼?”
“策讀太死板了,還是阿策好聽。”
策讀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被沈姑娘傳染了。”
傳染?亦安埋頭一笑,她傳染的不僅是我。
涼風嗖嗖,亦安吸了口涼氣,心裏心事重重,暄兒……不知你現在到達南宮了沒。
“阿策,若是讓我選,我一定會選此次作為埋伏地點。”亦安眼裏藏著笑意,嘴角上揚,“此處山路崎嶇,灌木又多,都是絕妙的隱身之處。無論是從正麵襲擊或者暗地裏背超,都會打的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殿下……我們……”
“哈哈哈哈,”看見策讀那表情,亦安不由地笑了出來,“我對皇後還有用,就放心大膽吧地回南宮城吧。”
“咻—咻—”正當他們交談之時,幾隻箭從他們馬車穿越而過,直接射在了馬蹄前,攔住了去路。
“不好!”策讀驚愕失色。
拉開簾子之時,一輛馬車竟被黑衣人重重包圍。
“漢中山匪竟然如此大膽!”駕馬兩名侍從質問,“可知馬車上是何許人也!”
黑衣帶頭男子,奸笑道,“我管你是何許人也,今日這輛車我截定了。”
策讀重要衝上去解釋,亦安一把拉住了他,輕輕搖頭,“此人竟然攔我的馬車,他定是知曉我是誰。旱山野獸經常出沒,所以根本沒有山匪……”
“那隻能硬拚了。”
亦安接過劍,卸下披風和鬥笠,用力一踏,馬車伴隨一聲劇烈的響聲直接破開。
黑衣男子咽了咽口水,畏畏縮縮地向後退了幾步,他拿著劍,隻叫兄弟們上。
刀光數閃,亦安身影如一道殘影,所過之人皆一劍封喉。
可是終究寡不敵眾,亦安一人無法顧及上所有人,同行的兩名侍衛早已力竭。
忽然山體上伴隨震耳欲聾之聲,巨大的山石一同滾落而下。
“有埋伏!”侍衛剛剛破音一喊,瞬間就被壓成肉泥。
策讀與亦安騰空而躍躲過一劫,可是黑衣人越來越多,根本不是對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亦安拚死抵抗,“策讀你先走,我來斷後!”
“殿下不可!”
“策讀,這是軍令!”亦安捂著自己肩上的傷,頭發已經散亂在了空中,現如今兩方僵持不下,在如此下去恐怕隻會累死。
“你現在在這兒,我們兩個人都得死!前往五裏,去找漢州縣令求援兵相助!快!”亦安拚死一吼,隻感覺喉間一股鐵鏽味冒出。
策讀知曉現在他根本就沒有猶豫的時間,於是一鼓作氣,割斷馬的韁繩,直直地衝向北方。
“一個也別想跑!”帶頭男子繃起弓箭,半眯著一隻眼睛,表情猙獰,“死!”
“咻——”箭離弦,亦安用力甩出手中的劍,命中木箭,箭與劍雙雙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