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崔先生的身世(1 / 2)

其實亦安來此處還有別的目的。

自己雖常年在外征戰僅少待在南宮城,但是區區南宮城自己就算蒙上雙眼也找得到路,可就是從未聽過南宮城外有這樣的村子。

經過幾日和漁民的相處,自己已經在此次了解得知根知底。

漁村地麵不大,從東走到南不過僅僅需要半個時辰。聽村裏的漁民說一年前光是這條河的魚產量足足的可以讓漁民過上富饒的日子,不過老天不賞眼,這條河不知被什麼汙染了,現在活著的魚蝦越來越少了。

而漁民通常是下午捕魚,次日午時漁村的百姓便會帶著魚,通過這條河水直接到達南宮城,此行也最多一個半時辰。他們將捕撈到的河魚和河蝦一同售賣,以此維持生計。不過……這條河真的可以養活這麼多人嗎……

“阿李,你在想什麼呐?”

亦安回過神來,笑盈盈地回答著,“沒什麼。”

【小屋】

崔誌秋……他怎麼會在這裏。

暄和深吸了一口氣,崔誌秋原名常鋒,化名崔誌秋。在小說中,常鋒出生雖然寒苦,但資質不凡,所以自小就被召入南宮城之中。

由於其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早些年跟著五品梁禦醫學會了一些醫術,又憑著超出常人的天賦在太醫院待了幾年,而後在十六歲那年又被正一品徐太醫收為嫡傳弟子。

如此天賦異稟的常鋒與另一位學武奇才策讀,並稱為南宮城三殿下的左膀右臂。常鋒擅文,自然是趙亦安在南宮的耳目心腹;策讀擅武,常年隨同趙亦安出征在外出生入死。

少年一夜烏絲化作雪,隻因為——她的死。趙亦安常年出征在外,僅少回來,一座冷冷清清的宅子,隻有瀾夢夜夜為他掌燈陪他作畫寫詩。或許就是在那些無數的深夜,一盞又一盞油燈之下,他早就鍾情於瀾夢……不過一字一情終究是難以開口……因為常鋒知道瀾夢心中隻有三殿下。他深知自己出生寒門,從小隻不過是伴讀,並不能給她幸福,與其摘掉鮮花,還不如讓她永遠盛開……隻是遠遠的默默地守護她,自己也知足。

不過,那晚,仿佛所有的幻想都破碎了。孔府一杯惡意栽贓的毒酒,就輕輕鬆鬆取了她的性命。

早在三日之前,自己已經算到了孔府的陰謀,快馬加鞭隻為給三殿下送信,希望能夠阻止這一切。由於常鋒很少騎馬,此去一趟幾乎要了他的小命,返回的路上他根本追不上三殿下和策讀。身子就單薄,加上不分晝夜地趕路,就算被馬顛得吐血……他也仍然要固執。

眼看王府就在眼前……但還沒有等常鋒下馬,就聽見三殿下在王府之中的怒吼,大門外,常鋒的神情漸漸麻木起來,眼淚順滑而落,淡漠的神情已經注定了結局:一切終究晚了一步……

他悠悠牽起韁繩,獨自一人在夜路上行走、行走,仿佛行屍走肉一般,他恨自己為何不再騎得快一些,恨自己為何不能算的早一些……甚至自己連瀾夢的最後一麵也沒有勇氣去看。

白發少年仰天長笑,笑聲盡顯悲涼淒慘,“哈哈哈——可笑、可笑,出生寒門,果真就是懦夫。”

後來常鋒再也無心學醫,偶然在一家酒館喝酒之時,一位突發心疾的男子忽然倒地不起。常鋒立即替男子把脈醫治,不料最後男子還是五髒潰爛至死……由於這件事,常鋒也沒了官職。

一時之間自己成為了無用廢人,什麼也都失去了……一代文人卻因此流落無名……

緊接著案件還在不斷發酵,朝廷重臣賀宰相也是突發心疾離奇死亡。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壺名為洞庭春之酒。

常鋒當著徐太醫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出最後元凶,於是化名崔誌秋,偷偷調查此事。

所以故事最後崔誌秋跟隨三殿下一起揪出了南宮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洞庭春毒酒一案的最終元凶。所謂毒酒隻不過是能夠讓人上癮的酒而已,一日不喝全身難受的毒酒,但喝過數日之後便會毒發身亡,最多也隻需要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