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暄和起身,她走到冷栩壇跟下。
冷栩壇從懷中掏出一盒檀木盒,“他什麼也沒說,反正就是讓我把這個東西親自給你就對了。”說完,他就將木盒拋給了暄和。
準備離開之際,暄和立刻叫住了他,這次還好暄和眼疾。
“您又有何貴幹呢?”
“你不是說錢到位的事兒你都能做嗎?”說著暄和從腰間掏出一封早就準備好了的信封又一邊取下來手中亦安送的玉鐲,小心謹慎地一起遞給冷栩壇,囑咐道,“還勞煩你把此物此信轉交給他……事後我自然會想辦法給你錢財。”
冷栩壇雙手接過玉鐲和信,輕歎道,“錢財三殿下已經給了我不少……”他上下打量著暄和,笑道,“要不然這樣,算你欠再欠我一個人情,一共兩個人情,到時候若我需要你幫助我的時候,你可不能拒絕喲~”
“若我能做到的,我定當竭盡全力。”
“好,”冷栩壇揚起下巴,“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那我就先行告退~再會!孔大小姐!”
——
【王府】
漫天的雪無際地紛飛著,本是唯美的雪景,卻不斷浪起亦安心中一片又一片的惆悵。
“她如何說?”亦安側耳問道,盡管冷栩壇的步伐在如何輕盈也難逃亦安雙耳洞察。
“我已經盡力小聲了……為什麼每次都逃不過你的耳目?”冷栩壇悠悠地笑道,“你的暄兒姑娘說她不想見也不願見,還有,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亦安轉身,他的目光停滯在了冷栩壇手上的玉鐲上。
這是母親留下來的物件,元日那日自己親手給暄兒帶上的。
“來,拿著吧。”冷栩壇將手伸得更近了些,“還有這封信,也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
亦安接過信和玉鐲,語氣夾著失望和無奈,“還有呢,她還有說什麼嗎?”
“我猜她想說的話大概都寫在了這信中。”冷栩壇雙手抱胸,好像對亦安深感同情,“你也不必過於執著,你堂堂三殿下想要什麼得不到,非得執著在一個女人身上?”
“那。”亦安單挑眉梢,頭偏向了那圓桌上的一袋錢囊,“是答應你的賞金。”
冷栩壇吹著口哨,拿了錢,咻得一下,又不見了蹤影。
雪地裏,亦安默默地打開了信封,看到那歪七八遭的字,不禁臉上又露出久違的笑容。
但那笑意並未維持多久……
信中:
亦安,原諒我是一個膽小鬼,我連見你一麵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我知道見了麵會有不舍,會有更清晰的分離。
我也試圖做一個勇敢的人,可我卻實在做不到耗盡所有去換那一點薄弱的可能。我深自己的命運,對你始終無法坦誠。倒不如我們就當往昔是過眼雲煙,向前走向前看……你母親的鐲子也留給以後更適合更愛你的人吧。
另外,我已經找到可以回去的方法了,即日就會啟程,我也應該回到屬於我自己的未來了。
人生在世總會有分離的,你不必不舍,我也不必留戀。
花開花落終有時,相逢相聚本無意。
……
亦安咧著嘴笑,眼眶微紅,眼裏的淚反射著細碎的光,神情又瘋又狠,“好一句,花開花落終有時……”
孤獨本是常態,逢人不必言深,倘若深情總被辜負,餘生孤獨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