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陽把臉上破布一扯,一腳蹬上周甜月的臉:“我猜著就是你,年紀不大做派倒老,在這跟我演什麼狗血劇呢?姐的頭發也是你配拽的?”
“木三陽,你神經病吧?!”
“對啊我就是神經病怎麼了,有本事你報警啊,看不慣我就去死。”
木三陽一隻手按住她的肩頭,另一隻手抓住她臂膀,把在臉上徘徊的腳往她蝴蝶骨一踏。
“啊!”
整個房間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叫他媽什麼叫,還有臉叫?綁人的不是你?公司樓底下就敢動手,行啊,跟我比不要臉是吧?我道德底線可低的很。”
周甜月開始大聲喊叫,也不管木三陽說的什麼。
木三陽聽這叫聲聽的煩,嗬斥道:“閉嘴。”
然而周甜月並不是沒來由地喊,很快就有人推門而入,在劍拔弩張的氣氛裏,率先打破僵局的是周甜月。
她踉踉蹌蹌地起身,朝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罵道:“你們怎麼辦事的?繩子繩子拴不好,讓你們進來還磨蹭半天,現在馬上給王總打電話,我要封殺她。”
木三陽已經完全把這當自己家,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她二郎腿一翹,笑道:“封殺誰?”
蠢才。
沒人會為這樣的蠢才出頭。
“你們傻站著幹嘛?動手啊,給我把她的手打斷!”
“打斷誰的手?”
周甜月瞪著眼看向門口,一愣,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準確來說,是一群不認識的人。
她終於有了點後怕,聲音開始發抖:“你們是誰?”
“蒂凡經紀人,我們應該打過幾次照麵。”
說完她沒管周甜月什麼表情,繞過她徑直往賓館房間裏走,上下打量著木三陽的狀態。
還行,能笑得出來。
“你怎麼樣?”
木三陽歪歪頭,欠嗖嗖地說:“不怎麼樣,我有關節癌呢,這會疼死我了。”
經紀人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木三陽看起來很沒個正形,但是從來不主動說自己哪裏不舒服的她居然開始喊疼了,那不管怎麼樣,也得討個說法了。
她剛換了一個凶狠的表情,準備興師問罪,木三陽就從沙發上坐起來,手往口袋裏一插,慢慢悠悠地挪到周甜月麵前:“我手機,還我,謝謝。”
周甜月看著她這張盛氣淩人的臉,恨不得立馬衝上去魚死網破,結果後麵陳豔玲帶來的那幫人突然動起來。
經紀人:“快點啊,不問自取乃是偷呢。”
幾個跟著周甜月的人在她視線死角交流了一下眼神。
周甜月幹的事可比偷東西牛逼多了,人家這意思,看來是不追究。
本來這事就不能捅到老總那去,既然人家有心善了,不如順台階下。
一個隨行的人立馬把木三陽的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
木三陽接過,善良地說:“謝謝你的愚蠢,居然走到樓下才想起來手機有定位。”
“……木三陽你別得寸進尺。”
木三陽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周甜月身上了,一看是從男人褲兜掏出來的手機,她突然犯了精神潔癖,想換新手機。
“行了,今天都是誤會一場,天也黑了,我們就先走了。”
經紀人抓著木三陽衣服上的飄帶就往外走。
木三陽也一身輕鬆地跟出去,在出門前還不忘扭頭留給周甜月一個挑釁的微笑。
周甜月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靠,臭婊子,你們看見她剛剛那個樣子沒,關節癌?她全身上下哪像有一點病的樣子,既然關節癌,那我祝你早點癌死!”
保鏢:“……周小姐,關節癌隻要治療是死不了的。”
“要你管?!”
“……”
一離開酒店,木三陽立馬就說:“走走走買新手機去,其實還有點舍不得呢。”
“舍不得關機還能錄音的功能嗎?”
“對啊,聽說新款沒這個效果了。我說手機沒電關機了,她就信了,就這種人,被賣了還幫人數錢。錄音我給你發一份,按兵不動,一旦那邊有點小動作,咱們還有後手。”
“木三陽!當初可是說好的,咱們兩清!你這人出爾反爾未免太不道德!”
木三陽冷笑一聲,她必須盡快回到台上。
“你跟我講道德?你在開玩笑嗎?誰和你說好?”
“我告訴你,想拿這事壓你們團醜聞,做夢,你們沒那個本事整頓自己人,想拿別人開刀?我們可有的是辦法,你們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