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陽,不是我想詆毀你的堅持,而是到現在,你的堅韌和硬撐中間的界線已經模糊,說好聽的你這個叫堅持不懈,說難聽點你就是強,你非要賭這一口氣。”
木三陽看著沈瓷:“我喊你姐,成嗎?少說兩句,我玻璃心要碎掉了。”
沈瓷冷笑:“你玻璃心?你那心就是混凝土做的。好好待著別到處跑。”
木三陽:“我沒打算跑,真的。”
沈瓷:“有人代替你跑是吧?剛剛讓小白回工作室拿電腦,以為我沒聽見?不是,你都這樣了你還不好好歇,你想幹嘛?”
木三陽架著腳,苦澀地說:“那我是腳廢了又不是手廢了,我也不能在這幹躺著吧。”
沈瓷剛要接下一句話,經紀人就急匆匆地跑進病房,剛站穩還喘著粗氣:“我問完醫生回來了,說是——”
木三陽看她喘得話都接不上,體貼地繼續說:“說我不能再進行任何高強度運動對吧。”
經紀人:“你這語氣還挺驕傲?!哎呦,累死了,把我給急壞了,差點就闖紅燈過來了。”
木三陽攤手:“那不是都已經這樣了嗎?我還能怎麼辦。”
經紀人搭上沈瓷的肩:“小沈,你怎麼在這?你先回去,你的錄製也馬上要開始了,不能因為這個平白無故消失。”
木三陽一臉燦爛:“她專門過來看我的。”
沈瓷翻了個白眼:“我走了。”
說著就離開病房。
經紀人在木三陽旁邊坐下:“你——”
“我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剛剛醫生說要是爬不安全就再待一天觀察一下,明天就回去了。”
經紀人:“你管不能跳舞叫不是什麼大問題?”
木三陽不以為然:“可以光明正大劃水了,不好嗎?我這輩子還沒試過在舞台上劃水,節目組那邊怎麼說?”
“公司已經聯係了,盡可能給你爭取最大賠償,然後負責升降台的工作人員,要麼處罰要麼開除。”
木三陽昨天在演播廳進行節目彩排時,在原本正常的舞台走位時升降台突然升起,木三陽因此扭傷了腳,加上常年累月的腳步損傷,這一摔的後果不容小覷。
要是以後再劇烈運動,她這雙腿就可以收拾收拾準備鋸了。
目前公司封鎖了消息,生怕造成什麼影響,能拖則拖。
木三陽:“往後一個星期的行程,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全部取消,我這理由應該還算正當,要是需要賠點錢,你就拿節目組的賠償付。”
經紀人一下子站起來:“臥槽你要幹什麼?我發現你最近的消極怠工次數有點高啊,先是打算舞台劃水現在連活動都不去了。”
木三陽像看智障一樣看著經紀人:“誰摔傷腳之後特別想努力工作的?對於工作我有我的原則,該我簽合同要幹的活我就不會缺,這不代表我很熱愛工作知道嗎?本來我作為唱跳偶像我就隻需要負責我的舞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是我負責的範疇,別拿這套來綁架我。”
經紀人頭都要炸了:“行行行大小姐,你腿都摔了肯定不讓你工作,我們公司最後的良心還是有的,但是最近蒂凡正在風口浪尖上,你想罷工也告訴我你罷工去幹什麼。”
木三陽一愣:“什麼風口浪尖?我最近惹這麼多事?”
“……”
經紀人歎了口氣,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她看和公關的聊天記錄:“不是,是趙勝德,八成他又沒錢了,不知道聯係到了哪家媒體,說讓趙沐純給他錢,可能因為和公司之前聯手構陷小趙的合作破裂了,說給不了就sunshine給,否則他就繼續爆料,公司怕對蒂凡有影響,哪怕小趙退團了,所以讓人和趙勝德私下聯係,他要了這個數。”
經紀人抬手比了個八。
木三陽眨了眨眼:“八萬?”
“八百萬!”經紀人整個人往後仰在家屬床上,“公司一致認為,他不值這個數。”
木三陽嘀咕:“何止,就是八萬趙勝德也不值……”
“誰和你說趙勝德了,我說的是趙沐純!”
木三陽:“……”
“何況對外她是公司的劣跡藝人,哪怕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她的風評被毀已經板上釘釘,而且她還不是公司的藝人。現在公司都慶幸做出這個決定,幸好提前讓趙沐純退團,誰知道這個定時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