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三陽站在前台,環視著這裏的布局。
的確如甘霖所說,非常有設計感,應該沒有找錯。
木三陽拿出那張卡又確認了一遍地址。
“您好,歡迎光臨,是來體驗陶藝的嗎?”
前台走過來,正準備招呼,看到木三陽手裏那張卡,一愣,立馬說道:“我幫您聯係店長。”
?!
啥?
木三陽也懵了:“不是,我沒——”
可惜人已經馬不停蹄地進了店裏。
緊接著出來的就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還在嘴裏嘀咕:“我有把玫瑰金卡給姑娘嗎?除了我老婆還給過別的姑娘?”
店長看到木三陽一愣。
木三陽今天半紮了個馬尾,穿著咖色針織長裙,搭配著明亮的藍色短襖,白色的口罩遮住下半張臉,忍不住讓人將視覺重心放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
店長心想,這是一個有品位的人,很高級的配色。
唯一的詭異之處就是。
他還是不認識她。
“你好,小姐,可以把你手裏的卡給我看一下嗎?”
木三陽依言把卡遞過去。
店長反反複複地看著那張卡。
這是甘霖的卡啊。
難道說?
店長禮貌地把卡還回去:“是甘霖先生讓小姐來我們這裏的嗎?”
瑪德,從自己嘴裏稱呼死黨為“先生”的感覺真的很炸裂。
木三陽沒看出來這卡的玄妙之處,還以為它的作用就是找地址:“這個卡有什麼問題嗎?”
店長微微一笑,領著木三陽往店裏走。
“是這樣的,這家店是我剛畢業創業開的,一開始碰壁不少,有幾個人對我幫助很大,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所以後來我給他們專門定製了這種玫瑰金卡,不管什麼時候來店裏,隻要看到玫瑰金卡,都是我本人親自迎接,這種卡隻有五張。”
木三陽點點頭,心裏暗想還不如沒這卡,她當個普通客人進來都自在多了。
玫瑰金卡的人有專門的製作區域,一般來說,都是店長親自接待並輔助製作,但是今天這位有點特殊。
店長想了想,問:“冒昧問一下,甘霖先生是您的,男朋友?”
“不是。”
木三陽畢竟是藝人,已經很快對特殊的環境適應下來,她看著旁邊的白玫瑰,心想,無論是花瓶擺放的角度還是扡插都很講究。
店長這下明白了。
在追著呢呀。
這不得狠狠去嘲笑一波。
“好,那麼我們這邊給安排教您陶藝的師傅,小姐貴姓?”
“免貴姓木。”
“那麼木小姐對老師的性別有要求嗎?”
“女的吧。”
“好的。那我去給小姐安排。”
店長微笑著退出隔間,對著茶水間喊道:“小周!1號間。”
緊接著他跑到一旁,給甘霖打電話。
過了好半天甘霖接了,不知道是在跑步還是怎樣,聽上去莫名的急。
“劉海寬,我給你兩分鍾,有事趕緊說,我馬上開會了。”
劉海寬:“你怎麼把我店的玫瑰金卡給出去了?”
“啊?那卡不就跟超市購物卡一樣嗎?不能外借?”
“……”
劉海寬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但是他又無法反駁。
因為也的確是他給出去的時候說:“拿這張卡想來玩玩多久都沒關係”。
也確確實實就是一張購物卡。
但是劉海寬依然覺得痛心,不過轉而也覺得不錯。
甘霖除了開業來了一次,就再也沒來過,這卡對他的價值就是寫著地址的小卡片。
他壓根就抽不出時間來。
放著也是放著,借出去還能給他找點樂子。
嘿嘿嘿。
甘霖意識到:“啊木三——那誰來了是吧,她今天就過來了?”
到了劉海寬最想知道的環節了。
“你倆啥關係?”
“沒啥關係,就高中同學。”
“屁,”劉海寬不信,“歆哥也是你高中同學,怎麼不見你把卡給他?”
“他自己不是有嗎?”
擦,忘了。
“行了我得掛了,有什麼事我下班再和你說,”甘霖正準備掛掉電話,“對了讓她做那種短時間一點的,她肩膀有傷,膝蓋也不能一直彎時不時喊她活動一下謝了哥們回頭再說。”
最後幾個字飆完電話立馬被掛斷,甘霖這人本來語速就快,劉海寬差點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