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現在正是暑假快要結束的日子,太陽狠辣地照在路上的行人的皮膚上,像是要蒸發掉他們體內的水分,以至於大多數人都躲在自己的窩裏吹著空調打著電扇。打著空調的飛機自然也成為了躲避毒辣的陽光的絕妙之處。
一架開往杭州的飛機上,一位看上去隻有15、6歲的少年,上身穿著紫色的短袖,配上天藍色的牛仔褲,鴨舌帽隱藏著少年留海中的一縷紫發,耳朵上帶著耳麥,手裏拿著mp3,翹著二郎腿,眯著眼一邊哼著歌,享受著空調吹來的涼意。
坐在少年旁邊的中年人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這是頭等艙,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上來的,難道檢票員沒有把關嗎,什麼人有資格坐在這裏?自然是像我這樣的上流人士才有資格,你一個小娃娃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裏!”中年人小聲的說了幾句,又對著鏡子繼續擺弄他的四顆金牙。
“先生,需要飲料嗎?”一位空姐走到了紫雨的身邊,雖然是個學生的樣,但是恪守職業規範,禮貌的叫了一句先生。紫雨毫不猶豫的拿了一瓶飲料,不在理會空姐。
頭等艙裏坐的都是社會的上流人士,紫雨當然知道,但是在他下山的時候,師父曾交待過,讓他好好玩,自然是要享受了。既然要享受,自然要最好的了,頭等艙就是明智的選擇。
“呼呼”一架直升機在飛機的正上方飛著,與飛機保持著相對靜止。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五個人,穿著統一的製服,手裏各拿著一把衝鋒槍,腰間別著一把匕首。為首的人做了一個手語,其他四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人拿出電鋸開始鋸飛機的上板,另外幾個人檢查了一下彈藥。
頭等艙裏的乘客聽到上方的動靜,心中有些好奇,好奇上麵在幹什麼。然而下一秒,好奇變成了恐懼,五個人跳了下來,漆黑的槍口一一掃過所有的乘客。
“都不許動,誰 TM 敢動,老子斃了他!”首領見到有人在動,朝著上方開了一槍,怒吼一聲,頓時那個乘客立刻被嚇得呆坐在椅子上,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你,去駕駛座劫持機長,讓他們按照我們的路線飛。”首領指著他手下的四人之一說道,“剩下的,去把這些乘客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過來,若是有人反抗,朝他開一槍,別打死人,嚇唬嚇唬就行了。”
四個人聽從他們首領的命令,而首領悠哉的坐在一旁抽起煙來。麵對這樣的情況,那些社會的上流人士早就嚇傻了,當他們被槍頂著腦袋的時候,戰戰兢兢的將自己手裏所有值錢的東西交了出來。
“快點,你的!”一位匪徒把槍對準紫雨,說道。
紫雨抬頭看了他一眼,做出無辜的表情,說道,“大哥,你看我像是有錢的人嗎?我隻是個窮學生,要找錢,您找那個人,他特別有錢。”紫雨指了指旁邊的中年人,之前中年人小聲說的話紫雨一字不漏的聽了下來,他不是聖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中年人氣的差點跳了起來,卻看到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恨恨的瞪了紫雨一眼,不甘心的交出手裏的之前的東西。
“匪徒大哥,他嘴裏還有四顆金牙,他照鏡子的時候我看到過。”紫雨不忘加一句,中年人有種想殺了他的衝動,但是槍口還頂在自己的額頭上,於是就泄氣了。
那名匪徒不耐煩的推了推槍口,說道,“快點拿出來,媽的,再不拿出來老子一槍崩了你!”
中年人膽顫心驚的問道,“這,這要怎麼拿啊?”
匪徒詭異的笑了笑,“不會啊,你不會我幫你啊!”匪徒一說完,槍托就狠狠的砸在了中年人的嘴巴上,四顆亮閃閃的金牙掉了下來,外加了幾顆牙齒,中年人滿嘴是血,捂著嘴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媽的,再叫,再叫老子斃了你。”生命受到威脅,中年人立刻聽話的不叫了。匪徒撿起四顆金牙,打算待會兒交給首領,也算是功勞一件。調轉槍頭對準紫雨,吼道,“你,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快點!”
中年人剛剛在心裏發誓日後要是在杭州市遇到紫雨,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現在看到匪徒把槍指著紫雨,心裏不停的咒罵,最好能一槍把這個小混蛋打死。紫雨很無辜的說道,“大哥,我真的沒錢啊!”
“少廢話,,沒錢你會坐頭等艙!騙誰啊?快點,再不拿出來老子殺了你。”匪徒把槍往前退了一截,喝道。
這時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紫雨循聲望去,一位婦女抱著一個嬰兒,被一位匪徒用槍頂著,嬰兒好像是剛剛睡醒,睜開眼看到匪徒凶神惡煞的樣子,立刻被嚇哭了。那名匪徒受不了嬰兒的哭聲,槍口對準了嬰兒,對著那名婦女喝道,“快點讓他閉嘴,不讓老子讓他永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