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火把之光炎炎灼眼,十幾個人刀來腿去,打得不亦樂乎!那身穿淡黃衣服的便是傳說中的‘皇家衛隊’了。隻有五個人,這幾個哥們兒仗著‘皇’字在上,平日裏真沒把這些土裏土氣的兵痞子們放在眼裏。這回真動起手來,卻吃虧了不少。
這些‘皇家衛隊’大多都是官宦子弟出身。打小便訓練功夫,長大了便加入到‘禁軍’中的‘內衛營’。自認為各個天下無敵,其實他們的功夫多是些重看不中用的‘花把勢’。這回和邊關的兵痞子們遇上了,真是有苦說不出啊!心中暗罵:這些土包子,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嗨!很天真的青年啊!真打起來誰跟你按套路出牌呢?不過之說人家有些花拳繡腿那是誇張了。畢竟經過層層選拔,真功夫還是有些的。忍耐過了剛開始的不適應,現在這些‘皇家衛隊’的光榮成員們和兵痞子們已經難分伯仲了。
不過那大帳內,刀劍齊鳴的架勢可真夠嚇人的。‘內衛營’的小隊長張宏鬆是這五個人的頭頭。頭頭可不是白當的,那是要有真本事,加上真‘犧牲’的。張宏鬆劍眉一挑,抽出腰間懸之寶劍,踢開麵前一個桌子。跳步上前,一劍橫在防城營參將牛芒脖子前。
那牛芒也是個五大三粗的家夥,個頭足有一米九了。兩臂力氣甚大,方才打的正開心。剛把一個內衛營的士兵掀翻在地,準備順手來個‘黑虎掏心’讓這小子斷了後了。不想剛要動手,一把寒劍已然橫在自己脖子前。手腳頓時停滯了,大大的牛眼。向後一看。一個麵部白淨,十分帥氣的臉龐上滿是陰森。張宏鬆,怒目瞪著牛芒,喝道:“你敢動我兄弟一下我他媽的就讓你的腦袋和身子分家!你信不信!”
牛芒原本的氣焰早被這近在咫尺的寶劍削掉了不少,在一見這將官的表情,已然有些膽怯了。隻默不作聲的呆立在那裏。
其餘的人聽到張宏鬆的斷喝也早住了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辦。打架的事情倒是常有的,可那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要是真出了人命誰也不好交代。張宏鬆見防城營的不再動作,哈哈一笑:“你們也就是一群窩囊廢!
不是說我們侮辱你們將軍了嗎?啊……說啊!怎麼都不說話了。啞巴了?哈哈……孬種!都他媽的是孬種!這事情本來我們便沒有侮辱將軍的意思。你們倒好,不分好賴人。上來就打,打就打。現在怎麼不打了,打呀!”
張宏鬆吐了口唾沫,把衣服領子鬆了鬆。斜著眼睛看著牛芒,辱罵道:“看什麼看,你也是個孬種!動啊!你倒是動啊!不是力氣挺大的嗎?啊……”騰出另一隻手,指著周圍的防城營軍官,張宏鬆接著罵著。
今天的事情自然是防城營的人理虧,雖然方才被張宏鬆一罵倒也沒多大的怨氣,可是這幫家夥也是上了沙場就不是人的主兒啊!忍氣吞聲他們可不在行。早有一人從旁邊閃出,一腳踹在張宏鬆的側腰,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張宏鬆踹到桌子邊上,手中的寶劍也滑落在地。
還不等張宏鬆站起,一把軍刀“唰”的向他刺來。張宏鬆俊美的臉龐上頓時變得煞白,一雙驚恐的眼睛裏,寒光乍現的軍刀漸漸逼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將他的眼睛完全覆蓋,可是不是為什麼那寶劍突然停了下來。
張宏鬆驚魂未定,睜了睜眼睛,但見一隻白淨的手正抓著那把軍刀,手裏鮮血漸漸流出。那軍刀卻半分不得再近了,張宏鬆的眼光向上打量去。原來是個青衣男子,這人便是來帳中稟報說什麼‘縣令造反’的莫晴。張宏鬆一時又驚又喜。嘴角亂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支了支手像要站起來。
突然感覺自己背後一人暮的站起,回頭一望,卻是那個小“衙役”。那小“衙役”突然抱住青衣男子,哇哇的哭了出來。這一切看得張宏鬆暈頭轉向的,不得不大搖其頭。
那小“衙役”抱著莫晴眼淚直流。隻聽莫晴柔聲說道:“麗麗你沒什麼事兒吧?”那聲音中滿是關切,愛意和擔心。
張宏鬆這才弄明白,原來這叫莫晴的小子還有這個癖好。雖然自己也聽說過王公大臣們有的也有這個癖好的。那都是些有錢的主兒,喜歡養些十幾歲的漂亮男子當男寵。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個大男人還喜歡男人的。
不過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小“衙役”還真是太漂亮了,簡直比個大姑娘都漂亮。張宏鬆念及莫晴救命之恩,起了身向莫晴一施禮。仍去一瓶金瘡藥,朗聲道:“在下張宏鬆,謝過你了。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摸上一天就好,你是爺們兒。要是不嫌棄,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莫晴禮貌的一笑,心中暗想:自己方才聽得大帳打了起來,想到自己的小娘子還在帳中。拚命的跑了來,卻見一把刀子向小娘子身前的人刺去。料想這一刀上去必穿過了那人的胸膛,然後刺到張麗麗身上去。心下想也沒想伸手便抓了那刀,真是老天有眼。謝過天上眾神和什麼耶穌基督了。
沒想過救下了個朋友,既然人家認自己這個朋友。那有何不交之理呢。施禮說道:“在下莫晴,你這個朋友……我也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