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一片綠草隨風飄搖。外圈是一個紅翡飄花的手鐲,與草相比太大了。“黑泥,你知道嗎?小翠生了,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孩不像小翠,倒想她的夫君,男孩反而像小翠多一些,她問我你去哪了?我說,你去遊玩了。她笑著和我說讓我們做孩子的幹爹幹娘,你說好不好?我替你應下了,那日的絲巾,我本想著你喜歡,沒想到原來是給小翠的,我幫你給她了,她說她很喜歡。你醒來,我帶你去新角鋪,給你也買好多漂亮的首飾衣服好不好?黑泥,我好想你啊。”男子笑著說。
三年後,
綠草的葉子繁盛了些,手鐲裏的空地看上去沒那麼大了。風吹來,微微晃動。“黑泥,玫瑰成了皇後了,如今的西洲失地已全部收回,我也不想再出去了,你不知道我出去打仗的時候有多怕自己回不來,見不到你。還好,,現在終於結束了,以後,我便日日夜夜在此處住著陪著你好不好。黑泥,我好想你啊。”男子微笑著說。
五年後,
綠草如今已是翠綠,手鐲圈著草顯得剛剛合適了。男子邊摸便說道:“夫人,叔母回來了,叔父找回了她便也還俗了。好好吃已經是幾隻狗狗的爹了。怕那些小狗傷到你,我便沒讓他們來。黑泥,如今所有人都很幸福,隻有我孤身一人,你回來好不好,回來做南風的夫人好不好?夫人,我好想你啊。”男子神色柔和,可怎地也笑不出來了。
八年後
一位相貌俊美的男子坐在一棵草的旁邊,手裏在編著一個花環。原來是南風啊,他的相貌還是與以前一般俊朗,但是眼神卻有些變化,似是空洞,一眨眼,像是錯覺般。南風像換了個人,笑意盈盈的說道:“三月份了,夫人,我們相遇的那天便是三月份,你說你叫黑泥,當時我有些震驚,一個姑娘怎麼會叫這樣的名字呢。我覺得還是夫人好聽,你說是不是?櫻花快開了,我們去看櫻花好不好。叔母釀了很多白桃米酒,我們一起去喝好不好?夫人,我好想你啊。”說完,男子輕輕地摸了摸那鬱鬱蔥蔥的草,溫柔眷戀極了。他將草用編好的花環圈住,原本用來圈住草的紅翡飄花手鐲早已顯得太過擁擠了。做好了一切,男子起身,像是無力支撐所有精力和表情般,笑不出也哭不出,木然呆滯的朝著一旁的木屋走去。他想多陪陪夫人的,可怕夫人害怕自己這副模樣,便逃回木屋,蜷縮在床上了。
黑泥打開門,便恍如置身黑暗中,她轉身朝身後瞧了瞧,外麵是個無比明媚的晴天,可屋內。黑泥再也沒顧得其他,直直的朝著床上蜷縮的男子走去了。走近,床上的男子的眉頭緊皺著,黑泥想幫他舒展開,便伸出了手。滴答一聲,那白皙的臉上滴上了一滴泥,黑泥猛地縮回手。而原本睡著的俊美男子突然睜開眼,一,二,還沒到三,他便猛地起身,抱住了黑泥,像想把女子揉進骨子裏一樣,緊緊的抱著。南風不敢鬆手,他怕自己鬆開,這場夢便醒了。哪怕是夢也好,他心裏想道,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直到懷裏的女子不停地輕拍著他,說道:“南風,南風,我快喘不上氣來了,南風。”南風猛然驚醒,鬆開卻又猛地攥著姑娘的肩膀:“夫人,夫人,是你嗎?你回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