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卡,想著以後每個季度卡裏都會進賬,羽榕還是覺得不踏實,仿佛看到了以後,溫昀恢複那刻,她被趕出了溫家,這大概就是自己的遣散費了吧?不過也不錯哈!
溫昀去治療已經有三天了,這幾天羽榕著實無聊,於是她向方姨打聽了溫昀以前的事,知道了他對魏婉有多好,他們可是連媒體都稱讚的青梅竹馬啊,而且他為了魏婉都豁出命了 ,若是他恢複了,我們的關係、家裏的阻礙、愛人的遠離,估計在他眼裏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時羽榕都會羨慕魏婉命真好,擁有這麼一個帥氣又多金的戀愛腦男朋友。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以後會被掃地出門,心情有些低落,便想出門走走。
她來到了那棵溫昀爬過的樹下,聽著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心裏才能有片刻安靜。
想起那天溫昀躺在樹枝上的的情景,羽榕苦笑“溫昀,對不起,在我家徹底渡過難關之前 ,還是希望你不要恢複。”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有多自私 ,可她還是這麼想了 ,大概因為自己從小就是個自私的人吧!
之後她又去果園摘了桃,一邊走一邊吃,不知不覺已經逛到了天黑,這個山莊的路線也大致捋清楚了。
中途羽榕接到鄭意的電話,說是溫昀這次治療很有效果,還要多待半個月,叫她不用等溫昀回家。
說實話,接完他的電話,羽榕覺得手裏的桃子瞬間不香了。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那棵大樹下,天已經黑了,希望也沒了。
沒有了繼續逛的興致,回到別墅,叫方姨不用準備晚餐後,她便回了房間。
這一晚羽榕睡的非常不踏實,一連幾天,溫昀都沒回來,方姨看她鬱鬱寡歡的樣子,也明白自己多嘴了,總是時不時的來安慰她。
“聽說少爺做催眠時,嘴裏一直喊著小羽毛,醫生說,少爺這次治療有效果簡直是奇跡。多虧了少奶奶您這幾日的陪伴,少爺這病一年多了沒一點進展,您一來他就恢複了不少,您簡直就是少爺的福星啊!”
聽到方姨的話,羽榕的心情並沒有好起來,溫昀恢複的快應該跟自己關係不大,畢竟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啊!至於福星什麼的,全都是迷信。
之後羽榕的親媽打電話來說多虧有她,溫氏現在給羽家不少合作機會。
羽榕沒去問之前爸媽說的破產危機是怎麼渡過的,她心裏大概也有了結果,隻是不想去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弟弟和外公外婆都知道了羽榕已經結婚了,他們怨她匆忙結婚,隨便嫁了個人,竟然都不通知一聲,他們對她很失望。
這一刻,羽榕突然覺得自己已經被全世界拋棄了。
還沒到半個月,溫昀就回來了,羽榕對他打招呼,他卻視若無睹,自顧自的上了樓,從始至終沒看她一眼。
鄭意看到她的窘迫,忙說“少爺他現在心智大概是在17歲,正是叛逆期。而且17歲也是他和魏婉剛認識的第二年,他不滿意和您的婚事,今天在老宅跟夫人大吵了一架,夫人告訴他了那件事 ,可少爺非常偏袒魏家,說肯定是魏老爺子不讓魏婉見他,認定魏婉是不會拋棄他的。少夫人您別多想,等少爺完全恢複,會想明白的 ,如果可以 ,我真想少爺能和您生活一輩子!”
羽榕沒說話,點點頭 ,隻當聽不懂鄭意話裏的話 。
鄭意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溫昀自從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裏,方姨敲了好幾遍門,他都沒出來。
想起兩人之前的時光 ,再看他如今的態度 ,羽榕竟有些失落 ,她自嘲的笑笑,“你跟他才相處幾天啊,怎麼就這麼患得患失,他不是照樣沒把那幾天當回事。”
直到晚上吃飯,溫昀才從屋裏出來,坐在餐桌上沉默的扒著飯。
羽榕下來時,溫昀放下碗筷要走,被她攔住了。
“溫昀,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說,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他一愣,也沒反駁,坐下直勾勾的盯著羽榕。
“你不過是為了我家的錢,何必這樣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