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市區，溫昀加大了油門，朝著杏海開去。
白悅天大樓
羽榕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早餐沒有動一筷子。
倒是白挽琛自己吃的津津有味的，他似乎是很開心。
見羽榕一口沒動，白挽琛難得有耐心的哄她“是不喜歡吃嗎？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
聞言，羽榕隻是淡淡的看了白挽琛一眼隨即開口問道“你說的林菲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和我沒關係，她和你有關係啊，她是你媽媽。”
白挽琛像是沒聽懂羽榕的意思，模棱兩可的說著。
“好，就算她是我媽，那她現在在哪？”
羽榕就不信了，這個白挽琛還能把人找出來不成。
“死了。”
“怎麼死的？”
聽到人死了，羽榕心裏對白挽琛的懷疑更深，認為他就是存心消遣自己的。
“被人殺了。”
白挽琛依舊淡定的說著，仿佛認為這不過是最稀鬆平常的事。
羽榕雖然不信真有林菲這個人存在，但是聽到她死了的時候，心裏也忍不住難過起來。
“我知道你不信，但她就是你的母親。”
白挽琛看著羽榕，他不信羽榕就沒一點動容。
“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我想問問我外婆和外公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對於這個簡單的要求，白挽琛自然是沒有拒絕，他知道就算自己浪費再多口舌，羽榕都不信的。
白挽琛直接撥通了手機裏存了好久但一直沒打過的電話，按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看著手機上的那一串號碼，羽榕沒有驚訝，白挽琛都能把人綁了，自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有外公的電話。
外公的聲音傳來，羽榕的心裏有了一絲慰藉。
“喂，哪位？”
“外公，是我，榕榕。”
“是榕榕啊，老婆子快來榕榕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隨即傳來外婆激動的問候。
“小榕啊，你怎麼才打電話過來，外婆和外公都準備收拾收拾去看你了！”
聞言，羽榕笑了笑，這是她來這邊第一次笑。
“外婆，之前是有些事嘛！忘記了，你們二老原諒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這丫頭！”
“對了外婆，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可能是你們不願提起的事情，我這麼說你們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吧？”
羽榕不敢跟二老直接挑明，她想問他們願不願意說，怕自己直接問他們會承受不住。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對此羽榕心裏也算是有了答案。
“外公外婆，既然你們不願說，我就不問了，先掛了吧。”
羽榕不想逼他們，失去女兒他們也不好受，自己並不記得媽媽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愛自己，所以在談起她時並沒有別的感覺。
“榕榕啊，先別掛。”
外婆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變得喑啞了些。
“外婆知道你想問什麼，你確實不是阮阮的女兒。”
聽到這話，羽榕沒什麼感覺，對於她來說，是不是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電話那頭又繼續說道“我和你外公還有一個孩子，叫林菲，她是阮阮的姐姐，也是你的親生母親。當年你三歲，她在一戶人家做保姆，被那戶找上門的仇家給殺了，留下了你。後來為了讓你有戶口上學，我就用那戶人家賠給你母親的錢去拜托林阮和羽辰光，讓他們把你過到他們的名下。當時阮阮也一直沒有孩子，所以很爽快的同意了，榕榕，是我對不起你，瞞了你這麼久。”
聽到外婆的這一番話，羽榕到底還是沒忍住流淚，原來白挽琛說的都是真的。
見羽榕呆愣著看著手機，白挽琛一把按下了掛斷。
他把抽紙推到羽榕麵前，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證實而感到洋洋得意，反而是有點感傷，他想起了曾經林菲帶著小嬰兒在那個別墅裏陪自己的光景。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林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