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會兒,羽榕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些,看著溫昀的白襯衫被自己的眼淚打濕了一塊兒,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過會兒就幹了。我家寶貝兒哭的這麼傷心,是有什麼心事嗎?”
溫昀捏捏羽榕的小臉,一如當初寵溺。
羽榕不知道該不該把那件事和溫昀說,她怕說出來就會和自己想的那樣。
“沒事,我就是覺得那些人簡直是不把法律當回事,我們明明沒做錯什麼,他們為什麼非要來破壞!”
聽到羽榕的話,溫昀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裏擲地有聲的說道
“一定會好的,會越來越好的,時代在進步,科技也在進步!等什麼時候沒有了這些知法犯法、裏外通敵、以權壓人的人存在,那時候我們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和平年代!”
聽著溫昀的話,羽榕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無奈,人性最是不可測,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不知道會是何時。
某市郊區廢棄工廠,程尚和受傷的白挽琛藏在這裏,其他保鏢全都跑了,隻剩程尚依舊不離不棄。
白挽琛胳膊中了一槍,他們沒法去醫院,程尚隻好去買來藥品打算給白挽琛取彈。
買不到麻藥,程尚拿著鑷子遲遲不敢下手。
饒是已經快要入冬,白挽琛依舊出了滿身的汗,他緊咬著牙關催促著程尚
“愣著幹什麼,動手,我忍得住!”
“好,白總,你先咬著這個!”
程尚拿出條毛巾,把它疊了起來交給白挽琛。
白挽琛接過毛巾自嘲的笑笑說道“別叫我白總,給我取出子彈你就走吧!”
程尚聽到這話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消毒水倒在了白挽琛的傷口上。
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白挽琛險些痛的暈過去,他含住毛巾把頭撇在一邊不去看傷口。
程尚也狠下心去取子彈,等到他終於將子彈取出來的時候,白挽琛扯出嘴裏的毛巾,瞬間暈了過去。
程尚對於治傷這一塊實在沒有研究,平常這活都是慕悔哥幹的,他隻是負責幫白總接待來客的。
一套下來,白挽琛的胳膊已經被包了厚厚的一圈繃帶,程尚這才安心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想到慕悔哥,這會兒他應該很急吧?他和白總那麼好的交情,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他所言,慕悔現在確實是很急,他四處找人打探白挽琛的下落,跟在他身邊一起打聽的還有晚畫。
是的她並沒有死,是慕悔救了她。
不過她臉上的疤依舊存在,雖然慕悔給她用了最好的藥,但若是想完全恢複也是不可能的。
自從慕悔來救自己的那一刻,晚畫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被白挽琛拋棄。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羽榕的錯,都是她,要不是她長得像白挽琛的救命恩人,白挽琛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也不會被他狠心扔到一邊。
晚畫心裏依舊深愛著白挽琛,她愛他的狠厲,愛他的絕情,更愛他對自己的縱容。
都是羽榕毀了這一切,不過現在,白挽琛沒了一切,自己就是他的一切。晚畫相信,自己一定會讓白挽琛徹底的依靠自己,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兒,晚畫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到白挽琛,她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她擔心的都快瘋了。
也不知道白挽琛現在在哪,是否已經安全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