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看你是個有福氣的,嬸子就沒見過老三這麼重視過一個人。
那天的事出了後,老三找村長把村裏的男人都召集起來開了個會,讓男人們回家管好自家媳婦,別背後亂嚼舌根欺負你。
你都不知道,村裏好幾個嚼舌根的婆娘都被家裏男人揍了,你沒發現村裏安靜多了嗎?”
溫恬:……
嚼她舌根的好多都是長輩,根本沒人跟她道歉,她以為這事就這麼馬馬虎虎過去了。
沒想到季明澤事後居然找村裏男人開了會。
難怪李嬸願意給她菜,原來是被季明澤警告過。
這位李嬸可真是根牆頭草,哪裏有風往哪裏倒。
手裏的菜瞬間不香了,正想丟給她不要了。
想到季明澤為了她讓村長召集全村男人開會,這個人情她不能不領。
“謝謝嬸子”溫恬道:“嬸子您等我把菜拿回家,把籃還給您。”
溫恬知道還人東西不能空著的道理,在家時找了找,發現還有一串葡萄和幾個蘋果,一起放到籃子裏還回去了。
李嬸見了笑的合不攏嘴。
晚飯溫恬用蘿卜做了個肉餅,先用刨子把蘿卜擦成絲,撒點鹽殺個水,放上剁好的肉餡、倒入蔥薑蒜水、打個雞蛋、加一點生粉攪拌。
團成餅放進鍋裏煎,變成黃金色就能出鍋了。
香的小妹一直在旁邊蹦,溫恬拿筷子夾了一個給她。
“謝謝!”小妹說話奶聲奶氣的。
“不客氣!”
這孩子都四歲了,會說的話還隻是那麼幾句,真不知道她以後是怎麼當上明星的。
飯做好,三個孩子也放學回家了。
聞到香味,孩子們放下書包就往廚房跑,端菜、拿碗、盛飯,井然有序。
隔壁院子裏,兩個孩子早趴在院牆上聞了。
王雲把踮腳的磚撤走了,兩個孩子個子不夠,趴著院牆聞,恨不能在牆上掏個洞。
“姐,他們家今天又做的什麼啊?跟平時不一樣的香。”
“我哪知道,不過我聞到肉的香味了,咱們家已經好幾頓沒吃肉了。”
“是啊!饞死我了”季秉義看了眼自家廚房裏的各種青菜,頓時沒了食欲,扯著嗓子喊,“媽,能買點肉嗎?我吃青菜吃得眼睛都綠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肉,你看我長的像不像肉”王雲手裏拿著鍋鏟,要不是離的遠,她真想給兒子一鍋鏟。
罵完孩子,王雲也跟著歎了口氣,季明誠好酒又好賭,還總喜歡充大頭借酒肉兄弟錢,哪裏有閑錢吃肉,不僅她家沒閑錢,村子裏除了季明澤,還沒誰家能頓頓有肉吃。
之前經常吃是因為季明澤不僅給夥食費還隔三差五往家送肉,自從溫恬這個賤人來了,她一兩肉都沒再見到。
山不就她,她就山,總有辦法過上吃肉的日子,王雲在心裏暗暗盤算。
溫恬又想起大丫的事,吃飯的時候說會影響孩子食欲,等大家都吃完了,溫恬才道。
“一鳴,大丫的裙子是你弄的吧?”
“不是”季三強搶著否認。
“不是就好”溫恬不堪在意道:“隔壁大伯母來家裏鬧了,你爸說讓我問問你們,要真不是你們做的,那明天就去派出所報警。”
聽到報警季三強一臉驚慌的看向哥哥,見哥哥正在思索,季三強沒捺住性子。
“是我做的,不關哥哥的事。”
“可能是你做的,但主意肯定不是你出的”溫恬篤定。
“就是我出的,我看她把裙子洗了晾在院子裏,等他們睡了我翻牆過去用剪子拆了走線。”
“原來是這樣”溫恬微微點頭,沒再理季三強而是看向季一鳴,“你很聰明,但聰明用不對地方很致命。”
“是我做的,報警也沒關係,我認了”季一鳴冷冷道。
“你肯為雙雙出頭,表明你並不是冷漠無情,我很高興”溫恬道。
聽到高興的話,季三強眸光一亮,“線是我拆的,是我為雙雙姐出的頭。”
溫恬目光轉向季三強,“你們做的對,被人欺負就應該報複回來,去他娘的做人要大度,與其忍氣吞聲委屈自己,不如發瘋折磨別人。”
第一次聽這麼離經叛道的話,三個孩子兩眼放光。
溫恬話鋒一轉,“但要注意方式方法,出頭有很多種方式,例如剪了那條裙子讓她沒辦法穿,再不濟拿麻袋套她頭上揍她一頓也行。
但像是這種拆了走線,讓大丫一個女孩子當眾裸露皮膚,跟脫女孩子衣服沒多大區別。
你這種行為對一個女孩子的侮辱傷害,不亞於你們男生被帶綠帽子。”
溫恬一時候不起其他的比喻,隻好用了‘綠帽子’為的就是拿出對男人傷害最深的東西,讓他們有所共情,從而做到尊重女性。
果然,痛恨綠帽這件事不分年齡,看兩個男孩吃了蒼蠅似的表情就知道。
季三強不服氣,“她能扒雙雙衣服,我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