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恬的搞事業計劃在馮銘的一係列科普之下半道崩殂。
沒什麼心情再跟著逛下去，立馬撂挑子說要找個地方吃飯。
馮銘早就累了，看向徐然，徐然還在工作，自然不會跟著他們去吃飯。
這個時的商品經濟還不發達，除了國營飯店，都是小館子，大館子不多。
溫恬好奇國營飯店的菜到底做的怎麼樣，就拉著馮銘來了國營飯店。
該說不說，一進去就感受到了國營飯店的特色，服務員非但不熱情還動不動甩臉子。
點三個菜就能有兩個菜沒有，多問一句就會被懟。
溫恬有點退縮了的扯了扯馮銘的袖子，給了他一個‘我們撤吧’的眼神。
馮銘十分淡定的笑笑，“這兒的廚師手藝特別好，不少人花重金挖他都沒挖走。”
聽到這兒溫恬眼睛都亮了，覺得服務態度的問題完全可以忍受。
兩人點了四個菜一湯，一個辣子雞、一個臭鱖魚、一個爆炒鱔段、一個番茄牛肉湯外加一個時令蔬菜。
看著滿滿的份量，溫恬有種吃不完很浪費的疼惜感。
下了一筷子後，立誌絕不會剩下一丁點，太好吃了。
辣子雞麻辣爽口、臭鱖魚鮮嫩醇滑、鱔魚處理的很好不僅沒腥味，還去了骨，吃起來回味無窮……
“難怪有人願意花重金挖他，難怪服務態度這麼差生意還能這麼好”溫恬不禁感慨。
馮銘顧著跟她搶吃的，哪有空理他，隻敷衍的嗯了兩聲。
吃的差不多時，馮銘盯著吃相難看的溫恬好一會兒，“溫恬，你這是放飛自我還是徹底放棄了啊！”
“？”
“你從前不這樣的啊？”
從前的溫恬是挺裝的，在徐然麵前和在她麵前完全是兩個人，在徐然麵前那叫一個淑女，吃東西從來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在他麵前雖然會放肆不少，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狼吞虎咽的。
溫恬抬頭看他，察覺嘴角有液體滑動，舌尖隨意的舔了下，一臉真摯的問，“吃相很難看嗎？”
“不難看”長她那張臉，吃屎都不會覺得難看，“就感覺你變了很多，有些不太適應。”
溫恬：……
芯換了，能不變嗎？
溫恬信口胡謅了個理由，“變了是因為我想通了。”
“你……”馮銘皺眉問，“真不喜歡徐然了？”
昨天喝酒的時候馮銘就察覺出來了，從前無論在哪兒，她的目光始終都是落在徐然身上，昨天她一個眼神都沒給徐然。
“不喜歡了”溫恬答的很快。
“真的？”
馮銘不太信，她很小就喜歡徐然，天天跟在徐然屁股後邊，為徐然笑為徐然哭……
那麼喜歡，很難相信短短十幾天就不喜歡了。
“真的”溫恬坦然。
“……”馮銘皺眉斟酌片刻，猜測著問，“因為你嫁的那個人？”
“不是！”
馮銘更不解了，“那是因為什麼？”
“喜歡本來就不是一件長久的事，何況徐然不喜歡我，我總是剃頭挑子一頭來，時間長了，心就寒了，心寒了自然就不喜歡了。”
“……”
“就像我不會再喜歡小時候玩的洋娃娃和穿的公主裙一樣，人不可能一輩子隻喜歡一個人。”
馮銘微微點頭，“那你現在喜歡嫁的那個人嗎？”
“什麼那個人，他有名字，叫季明澤”雖然生他的氣，溫恬還是忍不住護短。
“行”馮銘無語，“季明澤，那你喜歡季明澤嗎？”
“當然喜歡。”
當然喜歡。
聽到這四個字時，季明澤的心跳嘎一下漏了一拍。
他到溫家接溫恬，沒想到保姆說她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