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沒監控,很難抓到偷東西的人,就算報警東西找回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接受季明澤的賠償也不是不行。
可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她要是接受賠償,就等於承認自己陷害的罪名。
前世上班時長期背鍋的經驗告訴她,領導一旦認定這事跟你有關,這鍋你背不背都是你的。
上班背鍋扣工資,在這兒背鍋能拿到賠償,瞬間覺得這鍋也不是不能背。
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
再多考慮一秒就是對錢的不尊重。
溫恬連忙追上去,追到院子裏才看到季明澤的背影。
“季明澤”她先叫住他再往上追。
沒想到他隻短暫的停了一秒,又開始往前邁步,溫恬咬咬牙加快速度跑上去。
誰知她判斷有誤,對方放慢了腳步,沒刹住車,直接撞到季明澤堅硬如鐵的背上。
鼻子斷了似的疼,溫恬捂著口鼻蹲下來緩解,眼淚瞬間掉下來了。
季明澤手足無措的跟著蹲下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幹巴巴的問道:“沒事吧?”
溫恬:……
鼻梁都快斷了,怎麼可能沒事。
這麼吐槽完,重點又偏到了遠方,這人肌肉發達身材好,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這樣的男人不行,是不是有點不科學啊!
“你……”季明澤發現她在哭,更慌了,“我們去醫院。”
說完沒見她動,季明澤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準備將人抱起來。
“不去!”
溫恬站起來時,感覺有手臂擦過她屁股,敏感的往旁邊蹦了一步。
隻見季明澤半蹲著,胳膊張開有些尷尬的舉在空中。
溫恬:……
這是要幹嗎?
季明澤仰頭看著她,黝黑的眸子裏倒映出她的模樣。
收起胳膊直腰站起來,覺得尷尬,季明澤咳了聲,冷聲道:“叫我什麼事?”
溫恬想了想,先確認領證的事,“明天早上九點嗎?”
季明澤看著她的眸光動了動,許久才點頭應道:“嗯!”
確認完就能說錢的事了,溫恬在心裏默默把剛才撞到鼻子的補償也算進去,“我丟的不止鐲子,還有其他的,你一共給我六千吧!”
“……”季明澤臉色黑了綠、綠了黑。
從四千到五千再到六千,好像是有點過份,溫恬嘻嘻笑著,“但咱倆這就要領證的關係,我肯定得給你打個感情折。
你說五千就五千吧!”
“……”季明澤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會兒,毫無征兆的轉身就走。
溫恬有些懵,錢還沒談攏他不能走,怕再跑著追,立馬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
季明澤身體一僵垂眸看向被抓的位置,表情有些古怪,震驚裏閃過一絲像是害羞的東西。
“你……”溫恬猜不透他的心思,錢到嘴邊不敢提,覺得突然這麼抓住他不解釋有點說不過去,搜腸刮肚了半天,“你晚上在家住吧!我怕會有壞人過來。”
東西丟了是事實,晚上確實可能有壞人上門,並不算說謊。
手腕上骨節突起,抓著有些手疼,溫恬將手默默上移抓住他的小臂,小臂上青筋虯結。
“……”季明澤眼睫輕顫,短暫的跟她對視一眼,又慌張的移開,許久後才清了清嗓子平靜道:“沒有壞人。”
壓根沒想留人的溫恬立即鬆了手,“哦!”
再看向他時,發現他正愣愣的看著自己垂下的手臂,居然有那麼點幽怨。
季明澤沒動,溫恬也沒敢動,兩人僵持著,氣氛有些詭異。
等了許久,季明澤才看向她,“錢明天給你,我回磚廠了。”
溫恬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回到家,看到像是被鬼子掃蕩過的屋子,溫恬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