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五樓的升降電梯要等很久,遲一步出來的溫靜追到電梯間就追上了徐然。
“徐然,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溫靜想把人拉回店裏,“我都沒讓你買金鐲子了,那套衣服就不能給我買嗎?”
“黃金是保值的,衣服穿一次就不值錢了,我寧願你買黃金。”
“好,那我們去買金鐲子”溫靜拉著他上了電梯。
徐然甩開她的手,“三四千塊錢買個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除非我有病。”
溫靜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婚你到底想不想結了?”
徐然神情漠然的看著她,一聲不吭。
“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為我花錢”溫靜道。
“溫靜,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我沒為你花過錢嗎?你這些天買的:
床、VCD、縫紉機、自行車、咖啡機……
哪樣不是花我的錢?”
饒是這樣,溫靜還是覺得委屈,“可我是嫁給你的呀!買的那些東西都是要帶進你家的,你不吃虧啊!”
“你一個繼女,能嫁給我,你也不吃虧”徐然冷冷道。
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溫靜驚的後退一步,背抵著電梯牆壁才稍稍有了少安全感。
“徐然,原來你是這麼想的,覺得我是繼女配不上你是嗎?
那你呢?你除了有個了不起的首長父親,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炫耀的?
別人買床買高檔的,你隻給我買普通的;別人結婚送一對金鐲子,你連條金項鏈都沒給我買。
人家婚都結完了,還能特地買套紅色衣服回家掛著當紀念。”
被作對比的徐然氣的攥拳,恨不能上去殺了那個處處跟他作對的男人。
溫靜接著道:“而且人家一買就是三套,你呢?你給我買過一件值錢的東西嗎?”
“覺得他舍得花錢有麵子是嗎?”自尊被踐踏的徐然也是失去了理智,什麼話都往外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也回家跟你爸媽要三萬塊錢嫁妝交給我,你要飛機我都給你買。
第二,故技重施,像當初勾引我似的去勾引那個泥腿子,也讓他給你金鐲子、買奢侈品衣服。”
稍稍冷靜下來的溫靜,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傷男人自尊的大忌諱。
在歌舞劇院上班,確實能接觸到上層人士,但絕大多數都有家室,跟她們交往,說白了就是養情人。
剩下的不是大腹便便就是油膩不堪。
徐然是她認識的人裏出身、家境、人品、外形等綜合實力最好的。
這樣的人,溫靜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想明白後,溫靜示弱的拉住徐然的衣袖,“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口不擇言了。
本來這件事我不打算跟任何人說的,可恬恬和泥腿子的做法太……”
溫靜沒找到合適的形象詞隻好一遮而過了,接著道:“我爸之所以會把恬恬嫁給季明澤,是因為季明澤救過我爸的命。
而且因為救我爸受了很嚴重的傷,喪失了男性功能,我爸覺得不能對不起人家,就把恬恬嫁了他。
恬恬開始不願意,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願意了,條件是讓我爸給她三萬當嫁妝。
我爸沒辦法才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她。”
這事溫家瞞的嚴實,外麵沒有人知道內情,隻知道溫恬作賤自己非要嫁給農村泥腿子。
徐然震驚的腦子嗡嗡響,溫恬這些天做的所有的事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溫靜似是為了明確他的猜想,道:“恬恬拿著這三萬塊錢,讓季明澤在我們麵前顯擺,為的就是給我們難堪、羞辱我們,目的就是報複我們。”
徐然倏的想通了所有的事。
難怪……
難怪她會去看男科。
言情小說裏‘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結論,拿來形容溫恬再合適不過。
甚至為了報複他,不惜嫁給一個沒有男性功能的泥腿子。
為了打壓他,拿自己的錢給泥腿子裝逼充麵子。
事情突然變得有意思起來。
徐然總結的這出因愛成恨的大戲,身為當事人的溫恬此時已經到家了。
小妹睡著了,季三強正在看武俠電影,季雙雙正對著試卷啃指甲,幹了半天活的季一鳴正躺涼椅上緩著勁。
第一個發現溫恬回來的是季三強,跟個等食的哈巴狗似的跑過來,就差吐舌頭了。
溫恬煞風景的問,“試卷做完了嗎?”
“做了”季三強氣勢還算足,顛顛的跑去拿試卷。
不查不知道一查溫恬差點沒氣笑,季三強馬上就三年級了,約分都不會,錯的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