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恬懶得理他,繼續跟村長道:“關於是誰的問題,這個好辦,可以讓他倆去醫院檢查,一查就知道是誰的問題了。”
“你胡說……”
“閉嘴”村長嗬斥住李進步,“都已經談離婚了,就沒必要搞這些了。
你是城裏來的,可能對農村不太了解,農村娶媳婦給彩禮,說難聽點就是買個媳婦回家生孩子傳宗接代的。
就好比你買的冰箱,是為了凍飯菜,結果你買回家發現它是個壞的,根本凍不了飯菜。
難道你不會要求退貨退錢嗎?”
溫恬:……
居然還挺有道理。
真是荒唐。
娶媳婦為了生孩子不假,但這生不出孩子就要退全部彩禮的情況,就好比買了個西瓜,吃的隻剩皮了,再說不好吃找老板退全款。
簡直是流氓。
“無論是城裏還是農村,法律麵前人人平等,農村風俗目前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您是村長,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見溫恬不上套,早露怯的村長開始惱羞成怒,“我一村之長,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媳婦說三道四,趕緊給我滾。”
要這麼聊那她就不客氣了,溫恬站起來怒視村長,“讓我滾可以。
但我這一滾隻能滾到紀委了。
我會舉報你身為一村之長,不僅不遵紀守法,還縱子家暴,受害人上門說理,你不僅不講理,還以身份壓人。
你跟封建社會的土匪村霸沒任何區別,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會寫成報告,向紀委舉報你。
要是紀委下來調查,你兒子不僅要坐牢,說不定連你都要坐牢。”
村長嚇的腿一軟癱坐到椅子上,方才還意氣風發,現在已經麵如死灰了。
其實舉報的事並沒有溫恬說的這麼簡單,一來她還沒掌握切實的證據,二來兒子的事不至於牽扯到他身上。
但架不住村長自己腦補,人就是這樣,隻要做錯過事,就會提心吊膽生怕出事。
身為村長,肯定做過以權謀私的事,被這麼嚇唬肯定是怕的。
這就叫打坨打七寸,撿人最害怕的事嚇唬才有用。
“你……”村長唔著胸口一副要嘎過去的模樣,“你想怎麼樣?”
“我說過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下午就讓他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好聚好散。”
“我家給了兩千彩禮,這錢不能……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來之前,溫恬的底線是讓王琳退五百彩禮,結果看到村長這副沒進化好的臭德行,改了主意,一分都不退。
不僅不會退,她也村找證據,讓他嚐嚐不把女人當人看的下場。
溫恬笑笑,“村長,都鬧到今天這一步了,您兒子這婚是肯定要離的。
你這麼想傳宗接代,肯定是要再說媳婦的。
您家離婚都不要求退彩禮,這麼大方的人家,再說媳婦肯定是加分項。
再說了,兩千塊錢都不讓退,一聽就是有錢人家,那姑娘不得上趕著啊!
就當是方便你兒子再找媳婦,您不虧。”
一席話,村長也明白了,溫恬這是給他台階下,要麼這事就這麼解決了,要麼就去上頭告他。
真到了告他那一步,別說是退彩禮了,恐怕還要賠錢坐牢。
沒想到他幹了幾十年的村長,今天居然敗給了一個小媳婦。
真是大意了。
見村長認慫,事情完美解決,李剛才顛顛的跑回磚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