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嗎?
並不是。
是因為她有自己的小倔強。
知道人性不能考驗,卻又不願意自欺欺人。
她選擇對感情的事不抱有任何希望,就像她明明能感覺到季明澤很喜歡她,卻也不敢奢望什麼。
畢竟這世上就沒有一成不變的事,寄托的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
想得是季明澤如果能抗得住誘惑那她賺了,抗不住她也能及時止損,進可攻退可守,堪稱完美。
可……她突然又不想要什麼完美了。
隻想自己不好了,大家誰都別想好。
“一鳴”溫恬倏的站起來,“陪我去隔壁看看。”
要是兩個真搞在一起了,那她就大殺四方鬧得全村皆知,甚至去法院起訴季明澤,要求離婚並賠償精神損失。
要是沒搞在一起,是王琳單方麵勾引,那她也要大殺四方鬧得全村皆知,讓王琳以後沒辦臉再出去見人。
再狠狠指責王雲一通,看她還敢不敢搞幺蛾子。
他娘得誰也別想好過。
溫恬已經被搞事衝昏頭腦,三步並做兩步走,直衝衝的來到王雲家門口。
一看鐵門從裏麵鎖起來了,溫恬頓時火氣直衝天靈蓋。
農村人除了睡覺和家裏沒人,不然是不會鎖門的,這一出明顯是防著溫恬的。
隻溫恬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出氣的拍了鐵門幾下,大聲喊裏邊的人開門,喊了三四遍,裏頭都沒一點動靜。
溫恬心裏隱隱覺得不安,急得抓著鐵門就要往上爬,還好季一鳴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上邊都是尖刺,天這麼黑不怕戳到心髒死掉嗎?”
王雲站在窗戶邊將門口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著急忙慌的去看王琳的情況。
隻見王琳開大了電視音量,正跟醉酒的兩兄弟解釋方才吵鬧的動靜。
“沒誰,電視劇裏的聲音”王琳幹笑道。
季明誠醉意很深的‘哦!’了聲,並不在意的繼續往杯子裏倒酒。
王雲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男人是個十足的酒鬼,酒量雖好但特別貪杯,一開始還能記得灌醉季明澤的任務,幾杯酒下肚,他卻護起酒來,十杯能有七八杯到了他肚子裏。
季明澤醉沒醉不知道,他卻先醉的沒了正形。
王雲不僅沒算到季明誠這個岔子,還沒算到季明澤當過兵這個岔子。
隻見季明澤坐得筆直,臉上多了層紅暈卻還很清醒,隻眸光比平常木訥了些許。
看得出來是醉了,但警覺性依然很強,王琳多次嚐試上前扶他,都被他推開,有一次甚至被推倒在地,王琳疼半天才爬起來。
王雲也嚐試著幫一把,可無論她怎麼哄怎麼拉,季明澤仍然跟座大佛似的,動都不帶動的。
王琳急得直咬唇,“溫恬說不定會爬牆進來,這可怎麼辦?”
聽到溫恬兩個字,季明澤木訥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眸光略呆滯的看向王琳,許是把她當成了溫恬,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