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靜是一個高二的藝考生,她為了能考上心儀的大學,每天都要在一座山頭上的培訓學校裏刻苦學習。培訓學校的環境並不好,教室和宿舍都是以前地質勘測隊的房子,早已年久失修。學校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樹林,隻有一條小土路通向外界。而在那條路上,還有一戶人家,養了十多條凶猛的藏獒。
夢靜每天晚上都能聽見藏獒的咆哮聲,讓她心裏打著寒顫。但她更奇怪的是,她在學校半年多,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家裏的人出來過。
男女生的宿舍區別很大,男生住的是那種老舊的平房,而女生的宿舍則是一棟三層樓房,看起來比較新,像是被重新裝修過一樣。夢靜和幾個同學住在三樓的一間宿舍裏,她們相處得還不錯。
有一天晚上,夢靜和同學們在教室裏通宵複習。半夜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原來是他們的班主任來了。他一進來就說:“你們不知道今天是鬼節啊,還敢在這裏待,不怕回宿舍的路上碰見不幹淨的東西啊?”
夢靜和同學們都知道他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所以沒當回事。結果他卻坐下來和他們說了一個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故事。
原來有一年,在中元節那天,他剛下課沒多久,就看見一個男生從走廊上跑過來,邊跑邊大喊:“有鬼啊!!!”他以為那個男生在惡作劇,就抓住了他。結果發現那個男生渾身顫抖,臉色慘白。還沒等他問清楚情況,那個男生就反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說:“老師,樓上有鬼,小潔還在樓上。”
他聽了覺得不對勁,雖然他不相信鬼神之說,但也覺得那個男生不像是開玩笑。於是他就獨自上了樓去找小潔。果然,在樓梯上他看到了小潔。她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表情木然。老師趕忙上前看她怎麼了,結果一湊近就嚇了一跳。他說他這輩子從沒見過活人的瞳孔能張得那麼大。
後來可想而知,小潔再也沒回過學校,聽說已經瘋了。
聽老師說完這個故事後,夢靜和同學們都覺得心驚肉跳。但老師卻說他後來上樓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說可能是那兩個學生的心理問題,或者是有人故意恐嚇他們。
夢靜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老師的話,她隻覺得這個學校越來越不對勁。
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天氣逐漸變冷,夢靜的同宿舍一個小姑娘的父親去世了。她回去了幾天就回來了,但是人也變得很奇怪,話也不太多了。她每天都是五點半的鬧鍾,然後一個人默默地起床洗漱出門。夢靜一般睡得沉,她什麼時候出門的也不知道。隻是有一天早晨,出了件怪事。
那天天剛蒙蒙亮,夢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醒了過來。她習慣性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去摸手機看時間。但是她突然發現她的蚊帳外麵好像站了一個人,是一個渾身黑到底的人影。那個人影也許是注意到了她,也沒動,隻是用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睡吧,還早。”
夢靜幾乎是下意識地以為那個人影是她那個早起的舍友,就躺了回去。睡著前,她還摸了一下手機,結果被冰得一下,就把手塞回被窩繼續睡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夢靜下意識地朝那個姑娘的床上看了一眼,發現被子裏鼓鼓囊囊的。她當時也沒多問,就覺得她應該是去了教室又覺得自己困了才回來睡了一個回籠覺。
夢靜看她還在睡,時間也還早就沒把她叫醒,自己先去教室。
後來等她到教室的時候,夢靜就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好像不太對,不是早上那套全身黑的衣服。
夢靜好奇心比較重,就問了她一句:“你怎麼又換了一套衣服?”
那個姑娘被夢靜問得一愣,顯然是不知道夢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夢靜就又接了一句,“你早上不是穿了一套全黑的衣服出的門嗎?”
那個姑娘看起來更懵了,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夢靜,緩緩地說:“我今天沒起,甚至還差點睡過了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昨晚定的鬧鍾壓根就沒響。你不會是做夢了吧?”
夢靜當時一愣,她想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確定她當時不可能是做夢。因為手機真的太冰了,她當時的手直接被冰得在被窩裏緩了好一會兒才回暖。做夢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真實的觸感。
夢靜當時一愣,她想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確定她當時不可能是做夢。因為手機真的太冰了,她當時的手直接被冰得在被窩裏緩了好一會兒才回暖。做夢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真實的觸感。
她和宿舍另一個姑娘說了這件事,那個姑娘的第一反應就是宿舍裏進了人。可是這件事情又不太可能,因為他們宿舍的門其實是壞的,他們睡之前把鐵的小板凳放在了門口,隻要有人推門,他們一定能聽得到。
這件事情讓夢靜和她的舍友都感到很困惑和恐懼,但是也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後麵越想就越覺得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