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學院的第一批學員總共是425人，來自包括人間之裏、未來城本地、妖怪之山還有少量其他地區的幻想鄉各地。教學範圍是從基礎教育、綜合知識體係、理論實用化、早期技術研究等多個階段，目前還有先進技術理論、先進技術實用化、未來技術理論、未來技術實用化等幾個高階段尚且沒人報讀。”
“為什麼，未來城不是還有很多工程師需要去進修先進技術理論和實用化嗎。現在隻有少量精銳工程師可以參與最新技術的理論研修和技術實用化中來，導致金屬進步非常緩慢，研究速度已經陷入了低穀區。”
荷取有些不解。隨著技術的發展，分支學科的種類越來越多，而越是先進的技術就越是需要多種科學相結合才能發展。由於真正達到技術前沿標準的工程師數量一直沒有太大變化，導致技術發展速度越來越慢，甚至超出了最早的預期。
“現在我們的技術研究水準和各學科的研究進度已經超出了我們正常的科研範圍，我們有過多人員在研究材料學，而高能粒子、信息技術、場物理等方麵幾乎沒人去碰。這樣不均衡的科研情況自然會導致研究速度降低，自然科學的每一部分都是相輔相成的，在各個領域都能前進才能以最高的速度發展。”炙風林搖了搖頭，並且給出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調查和研究結果，“我們要做的是把一部分工程師轉化為科學家，實用化是工程師的工作，而理論是科學家才應該專注的。”
“你的意思是，現在他們又做理論，又要進行實用化，並且各學科的發展水平差距太大，所以才導致了研究緩慢嗎？”
荷取好像明白了點炙風林的意思，的確前期由於兩人好高騖遠以及為了武器和未來城的建設，研究機構在材料學上投入了太多心思。以至於受到兩人影響，未來城主流的研究思潮也都轉變成了材料學。並且在建設需求的情況下，大量工程師不得不同時進行理論研究和技術實用化。而在早期技術較為簡單的時候，這樣的做法看似提高了技術發展速度，但隨著前沿科學越來越深入，現在的研究體係和技術結構已經開始體現出其弊端了。
“但如果開始將一部分精銳工程師轉變為科學家，我們的生產和設備研發就會受到打擊，技術進步速度會進一步降低。”
“但這隻是開始，理論儲備必須遠遠領先於實用化。我們雖然有未來幾百年的科技，還有數不清的藍圖，但現在甚至處在無法理解的階段，而隻有理解了一項技術才能將它化作現實。”炙風林在手中投射出一艘戰艦的模型，那是共和國最大的無畏艦，也是中央集團艦隊旗艦，「終極力量」號。它長42公裏，重達13億噸，上麵的火力可以在刹那間將一顆星球的表麵化作火海，曾經單槍匹馬的擊潰了浮遊星妖整支的集群，是人類力量的終極體現，“你給一個古代人現代坦克的藍圖和全部原料，甚至全套的生產設備，他也不會知道如何把那些材料變成一輛真正的坦克。當理論儲備、實用化和生產條件都達到了標準的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推動技術進步。而現在無論是資源還是規模都開始限製我們的生產力，理論進步的速度也十分堪憂，自然研究速度就會下降了。”
“嗯……的確，為了長遠考慮，我們需要有一個更加合理的研究體係。”荷取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是有一絲擔憂，“但這種完全的轉變可能會引起工程師們的不滿，畢竟在妖怪之山多少年以來我們都是這麼進行研究的。”
“工程師和科學家的分離是必然的趨勢，並不是想不想的問題，如果他們還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些令人激動的新技術出現的話，我覺得他們會同意的。”
炙風林熄滅了手中的投影，轉而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刀。
“另一方麵來說，在人類曆史上，技術研究的確在進行到這一階段的遇到了瓶頸，在曆史上被稱為理論黑洞。”炙風林把刀別在腰間，然後思索了一下，“在核事故之後的複興階段，理論知識逐漸開始回歸到災前水平，但沒發展多久就出現了一種神秘的情況：理論研究屢屢受挫，技術實驗沒有一次成功。當時的科學家懷疑是受到了災後地表某種無法探測到的粒子幹涉，因此開始秘密的轉移到地下深處進行研究，沒想到居然接連產生了巨大的突破，最終使人類逐漸擺脫了廢土的苦難，重建了家園，並且邁出了地球這個搖籃。而地表的幹擾直到將近一百年後才停止，甚至共和國的科學家至今無法解釋其中的原因。”
“……會和幻想鄉有關嗎？”
“那倒是沒有……但從一個士兵的角度去看，如果一個問題用科學解釋不了，那往往就是人為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荷取不禁有種寒毛豎立的感覺。
研究體係改革還是任重而道遠的事情，一時半會也無法完成，相比之下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個是人間之裏-未來城主幹道通車剪彩，另一個就是帶妖夢去調查被劈開的門，看看她有什麼看法。
考慮了一下，炙風林讓荷取去參加剪彩，自己則回到家裏準備與妖夢會合。剪彩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親自參加，畢竟現在最急迫的事情是抓住那個神秘劍士，如果能順藤摸瓜的追查出幕後的神秘人就更好了。
將近中午時分，炙風林回到自己家門口，發現妖夢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在大門旁邊站的筆直，就像站崗一樣，讓人感覺像什麼看門的保安。
“那個，妖夢小姐……”
“啊！炙風林大人！”看到炙風林正在向自己走過來，妖夢趕緊向她鞠了一躬。這讓炙風林有些不知所措了，前幾天不還把自己當一生之敵看待的嗎，怎麼忽然就態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請不用叫我妖夢小姐！叫我妖夢就好了！”
“那妖夢，你能不用一驚一乍的語氣說話嗎？”炙風林伸手推開了門，做了一個請入的手勢，“不用拘謹，請進吧。”
“是的！”妖夢剛說出口，然後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那我進來了……”
“……”
看著妖夢小心翼翼的脫下鞋子，然後站在門口望著自己，炙風林沉默了半晌，然後歪了一下頭。
“你在等什麼？”
“那個……我不知道換哪一雙鞋子……”
“請隨意。”說完，炙風林繞過沙發走到了電視機前麵，然後從茶幾上撿起一張紙片。
從他剛進門時就對這桌上的紙片有些在意，雖然說給了文權限讓她幫忙把新的天台門送進來，但她沒必要留什麼口信吧。
“十分抱歉，試圖從冰箱裏找點什麼時候看到有一些青菜，由於不知道放了多久都開始爛了於是打算扔掉，結果弄錯了垃圾道和燃氣道，廚房似乎發生了某種小規模爆炸。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從我的工資裏扣，拜托——射命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