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看見我站起身,堅硬著態度不讓我去,然後笑笑的給我夾菜,行為有些奇怪了,幹嘛不讓自己去。
“你剛出院,別走動了。”
帶著內心的憂慮,我隻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孟覃然和父親不知道在裏麵說什麼,說了半個多小時,菜都快要涼了。
平常然哥哥都是跟我坐一起的,這次卻坐在了我的對立麵,我漫不經心的扒拉著碗裏的飯想。
飯桌上,孟父一直在訓斥然哥哥,說他不專心讀書,請假回家的事。
我一直在看然哥哥,他默不作聲,可憐的小口吃米飯,也不夾菜。我看不過去的夾起自己麵前的雞腿,墊腳費力的放在了然哥哥的碗裏,每當孟父要開口說然哥哥時,我就站起身東一筷子,西一筷子給然哥哥夾菜。孟父隻能將話咽進嘴裏。
多次之後。
孟父:許臻臻,夾這麼多,他吃的完嗎?
一直不開口的孟覃然開口說:吃的完。
孟父被噎的喝了一口酒杯裏的水,目光轉向我:許臻臻,你怎麼回事,中考考……
我準備好接受孟父暴風雨的謾罵時,覃胭脂放下手中的碗,將筷子拍在桌子上,大聲道:孟齊麟,你怎麼回事,一回來讓我和臻臻等這麼久,你以為在家裏還是個董事長嗎嗎?!!
覃胭脂霸氣側漏,看了一眼快要把頭低到桌子底下的我,說:跟臻臻道歉,看把孩子凶的,頭都要埋進飯裏了。
孟父臉色鐵青,但又不好說什麼,低頭扒飯道:臻臻,是爸爸不好,下次不會了。
我看著驕傲給我使眼色的孟母,小聲說:沒事的爸爸,是我沒用沒有拿到高分。
孟父搖著頭說:怎麼會呢,中間過程我都知道的,臻臻已經很棒了,有想好去那所學校了嗎?想去哪裏爸爸都幫你打點。
想到上次自己的胡言亂語,這次我一定正視本心,堅定意誌,不能被奇怪的東西亂了心智。
果然不行,可是自己在醫院答應哥哥了。
又是這種頭痛欲裂說不出話的感覺,我嘴唇蒼白,死咬嘴唇不開口,但還是敵不過:不用麻煩爸爸,我去普通的高中就行了。
我看見哥哥眼睛裏的震動,他看我的眼神徹底失望了。
孟父還想說什麼,但看見我堅定的樣子,還是算了,反正家裏養個閑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覃胭脂:寶貝,你想好了嗎?職高可不是好讀的,以後對你的工作也有限製了。
我沒想好,沒想好啊。可是身體不受控製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借口吃飽了,急忙小跑著的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坐在床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你是什麼人。
見沒有東西回應,我掰碎了化妝包裏的化妝鏡。
隻能試一試了!
我拿起碎鏡子就要往手腕下跳動的脈搏劃去。果然我賭贏了,我不能死。
它害怕我死去:你幹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不客氣道:眼瞎看不見我在自殺嗎?
“不要這樣”
“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等到回應,我抵在手腕的鏡片用了幾分力,隨後鮮豔的血汩汩流出。
“可以。”
“你是誰?為什麼要幹預我的選擇”
“我…一個創造你的人,選擇?你有什麼選擇,你的選擇隻有單選,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