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川還在悶頭喝酒,枳落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
他原本白皙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層紅暈,順帶著兩隻耳朵,枳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一隻脆弱的小狗一樣楚楚可憐。
“安學長,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少喝點的好。”
枳落像是關心一個孩子一樣,關切地看著他。
安伯川終於抬頭,眼眶卻變得通紅。“你,怎麼不喝了?”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學長,老板等著打烊呢。”枳落笑笑,想要拿過安伯川的酒杯,“安學長,你好像喝多了。”
枳落沒有想到,安伯川竟乖乖地把酒杯交到了枳落手裏,枳落借勢將他從座位上攙起來。
“看來你也沒意識結賬了。”枳落無奈幫安伯川結了賬,然後攙著他向門外走去。
隨意找了一個台階,枳落把這個易碎的玻璃一樣的男人放下,“安學長,你家在哪裏,我幫你叫車。”
“嗯?”安伯川像是沒有聽懂枳落的話,猛地將腦袋湊到枳落的臉上。
枳落感受到他略重的喘息,酒氣和他身上的香氣好像在打架一樣,兩種氣味措不及防地竄進了枳落的鼻子。
兩人的臉隻有不到30厘米的距離,枳落甚至都可以看到他微微顫抖的睫毛。
“枳落。”
“怎麼了學長?”
“你叫枳落。”安伯川突然嘴角上揚,好像對叫出枳落的名字感到很自豪。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以至於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枳落的心跳突然變得慌亂。
隨即枳落恢複意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把安伯川的臉用手死死的捂住。
“你現在應該是公司的練習生,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以後怎麼出道?”
安伯川像是逗她玩一樣,俊美的臉從她的手裏逃出來,繼續湊上她。
這下,兩人的距離更近了,枳落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熱氣。
“枳落。”
“我在......”
“你......”
“安學長你說。”
“你......可以抱抱我嗎?”
安伯川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似乎一瞬間靜止了一樣,除了來往呼嘯的車輛,枳落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隻有自己的心跳像是出了什麼亂子,聲音大得讓枳落感到更加慌張。
枳落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地用胳膊環繞過安伯川,安伯川順勢把頭靠在了枳落的鎖骨上。
枳落感受到他笨重的呼吸,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她隻能故作鎮定地開玩笑:“安學長,再不回家就要直接去上學了。”
“我,不,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