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午後的夢境(1 / 1)

這種感覺經曆過很多次了,身體不能絲毫動彈,眼睛似乎一直睜開不能閉合,就像一個死不瞑目的屍體一樣,但大腦卻還有一絲意識在掙紮,想要極力去控製肢體;但卻做不到,那種無奈是一種通往黑暗最深處死灰般地絕望。

成天明知道此時自己已經從夢中醒來,但還是很無奈的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夕陽的餘暉經過陽台射進帶窗簾的落地玻璃門,越來越暗,光線在慢慢的流過他平躺在沙發的腳跟,漸行漸遠。

不行,憋不住了!必須起來去尿尿!

抬手,,,,轉頭,,,,;沒有任何反應。

把腳撂地上激發觸感,翻身到地上摔醒!

不知何時,感覺似乎做到了,已經尿完尿了,但我為什麼還躺在這裏?成天明心裏有種脫離肉體非傷害性的恐懼,沒有清醒時身體會分泌腎上腺素、神經肽Y、糖皮質激素的實體感。

剛才去尿尿難道是做夢,我還沒醒嗎!夢中夢?

朦朧之中不知是腦袋還是眼睛換了一個方向,但隻能看到窗簾軌道部分區域,區域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不知何時,仿佛是幾根人的手指觸碰到了他腰部的肌膚,緊接著用毛巾在擦拭他的身體。

“誰把我衣服脫了?”

成天明想極力睜大眼睛去打量側後方的區域,看清是誰,雖然很恐懼,但能獲得光子的區域越來越小,數量越來越小,越來越暗,直至完全沉入無邊宇宙寂靜的黑暗空間。沒有意識、沒有知覺、沒有物質的變化,更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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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眼簾前出現了一個庭院,忽隱忽現,也分不清是實相還是夢幻。不再去掙紮、不再去意識,感覺無用。

靜悄悄的,某一刻,眼睛就不明不白的就看到了熟悉的吊燈的輪廓,清晰可見,能感受到平靜呼吸,但身體卻很疲乏。

抬了抬手,動了動腳,翻了一下身體,確定是醒過來了,回來了。

“媽的”成天明脫口而出,但似乎沒發出聲音。

趕快去尿尿,到馬桶前,不對,是不是還是在夢裏呀,如果在夢裏的話這泡尿要到沙發上或者床上,也不確定自己躺在床上還是沙發上。

記得小時候尿床多數是這樣的,夢裏尿到桶裏,醒來卻發現尿在了床上,沒少挨罵。

為了保險起見,成天明又回到沙發上坐了坐,躺了躺,甚至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掐了掐左手臂表皮,確定能清晰的感知到疼痛,才又急忙去尿了尿。

成明天尿完後回到了沙發上,平複了一下思緒,打量了一下這真實的世界,望了望遠處落日的餘暉,那昏昏欲睡一抹紅仿佛快要被靜悄悄趕來的宇宙暗黑慢慢吞噬,這黑暗雖然慢雖然靜,卻有著不可逆轉滑向隕落的悲切。

成天明手迫切而熟練的找到沙發靠背上的全能眼鏡,迅速戴上,這種眼鏡在當下幾乎成為了每個人的外延器官,每時每刻不能分離。

倒不是因為人們眼睛視力有問題,視力問題早已經可以通過物理、生物化學等方式可以完全治療和防治,當然這個眼鏡也可以當近遠視眼鏡使用,也可變化鏡片顏色當太陽鏡使用,甚至當望遠鏡使用也是可以的,當然,超過一定距離直接調用衛星實時地理圖像視頻放大縮小即可。總之,這個眼睛已經成為了人們感知、認知這個世界不可分割的外置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