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凝視豪遠,臉上陰晴不定。

曾幾何時,一個庶民都敢跟自己叫板了?

“陳默…你這小弟有些弄不明白場合啊…?”

陳默舒舒服服仰躺著,抬起雙腳壓在玻璃桌上,語態平和,“說什麼呢羅蘭,他們幾個才不是我的小弟,咱們不存在上下尊卑。”

“當然,說了你也不懂。”

羅蘭咽下戾氣。

他是來給陳默找不痛快的,看他那囂張樣,反而惹得自己不痛快。

他揉了一把旁邊女子的蠻腰,眼睛一轉想到什麼,笑道:

“噢……我懂了,陳公子是沒陪酒的,所以才不願賞臉是吧?”他拍拍旁邊女孩肩膀:

“莉莉,去伺候我們陳少爺喝兩杯。”

名為莉莉的少女麵露為難。

神色變了再變。

最終還是屈服。

笑容有些牽強,看來並不怎麼適應這種場合。

最後拿起酒杯,恭恭敬敬蹲在陳默身前,獻寶似的乘上酒水,“陳公子…”

陳默心似鐵打的一樣,也不接杯,很想看看羅蘭想耍什麼花樣。

“怎麼?美女敬酒都不行?”羅蘭毫不在意,又道:

“嗷嗷我知道了肯定是做的還不夠,莉莉,把衣服脫了,用嘴對嘴的喂陳公子喝。”

莉莉整個人都鎮住了。

另外三個女孩也都麵色大變。

當著這麼多人脫衣服,嘴對嘴喂一個陌生男子酒喝?

當成什麼了?

“快,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羅蘭綿裏帶針到。

莉莉咬著嘴唇,眼底怒意難掩,怒火不是撒向羅蘭,而是陳默。

她當著陳默的麵開始一顆顆解開胸前紐扣。

陳默不為所動,如同看戲,他不會去盲目同情。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女孩可以為了金錢與權利舍棄本我,既然想要這場虛榮,那就理應承受虛榮的代價。

“聽說過嗎,青樓當中就有嘴對嘴喂酒的服務,記得是叫藉嘴傳酒…”

“她本來也是庶民出身,在我眼裏和一個普通青樓女子別無二致。”

“本質都一樣,從出生開始,骨子裏就透著股卑賤。”

他在笑,連帶著他身後的人都在笑,惡意全然暴露。

陳默聽得出他在暗罵自己這些人出身卑賤。

餘二豪遠早就快憋不住,卻還要去按住快要發作的熊武。

熊武是耿直人,他聽不得這些,也不狠心看一位大好年紀的姑娘糟蹋自己。

“怎麼了?陳公子?說到你痛處了?”羅蘭繼續瘋狂試探:

“嘶……你們當中怎麼少了個人,那個小跟屁蟲呢?”

“你就不好奇,她摘下兜帽,脫了衣服是什麼……”

呲——

酒水從羅蘭頭頂澆灌下來。

辣得他眼睛都睜不開,在沙發上掙紮著,聲嘶力竭中還擠出一句:

“給我幹死她!”

沒有任何打鬥的聲音。

“你們還愣著幹嘛!?我說幹……”視線剛恢複,就挨了一巴掌。

憤怒之中看清來人。

怎麼是洛依依?

她剛剛的態度不還是中立的嗎?

“洛…洛依依?”

“你剛剛想說幹死誰?”洛依依眉眼含笑到。

羅蘭梗著脖子,自己可是外國人,怕個女人幹嘛?“幹死…”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