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給我喝……”

“程少…我我真的喝嘔~~”

紅綠色的酒水從這人嘴裏吐出。

他吐出來的,真就隻有酒水。

程鵬見罷,暴跳如雷,起身一腳踹飛眼前這人,身形搖搖晃晃又坐回沙發。

左右陪酒的包廂公主忙貼過來安撫,但都被程鵬掃開。

“都給我滾開…”

他醉醺醺的,指著地上躺著的男子:

“你踏馬的…你就一小酒保,我大把大把鈔票買你們的酒,讓你喝個酒都不行……”

“袁熊看不起我…洛依依看不起我…陳默看不起我…現在就連你這小酒保都看不起我。”

“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

說著,他從懷中抽出一遝錢,朝他臉上扔去。

“打,給我打,打殘算我的!”

地上那人瞬間醒酒,忙爬起磕頭,低聲連連,“這位客人…我我能喝,我還能喝…”

程鵬卻也不再說話。

左右擁護他的幾個小弟開始上前動手。

有抄煙灰缸的,有拎酒瓶子的。

對著那人就是一陣狂炫。

看著對方被打到頭破血流,程鵬扭曲心理得到滿足,“打得好,就這樣,給我狠狠打!”

等事情消停,那人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走,除了寡淡酒水味外,就隻剩下寂寥。

如果被打的人是陳默該多好。

如果陳默能出學校該多好。

雲來和高中不同,現在任憑手段再多,也都施展不開。

酒過三巡,幾人結伴離場,嘴裏還說著瘋話。

十一點的街頭冷冷清清,燈紅酒綠過後,就隻剩下寒風瑟瑟與夜的靜謐。

看似勃勃生機繁華的城市,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在這座城市人人都是孤獨的。

一盞盞路燈延伸至路的盡頭。

“羅蘭那個慫貨,有色心沒色膽,靠……真是交友不慎。”

“據說羅少爺在聯誼會上受到不小驚嚇…”

“狗屁驚嚇,一個庶民能拿他怎樣?讓他探個風都探不好。”

“你們看著吧,陳默囂張不了多久。”

小弟們能幹嘛?

隻有不斷附和。

這句話耳朵都聽出老繭了,陳默現在不也還是活蹦亂跳?

幾人走著走著,腳步停頓。

沿街路燈閃爍幾下,就見路的盡頭,矗立一具人影。

那人立在燈下,微光斜打在她身上,將影子拉的很長。

“老大…那好像是個女人。”

“啊?女人?”

程鵬揉了下眼,晃晃腦袋。

聽是女人就來勁。

“不對,她她怎麼朝我們走過來了?”

那人活動著手腕,臂膀,步步逼近,被月夜雕刻出的輪廓無形之中形成壓迫。

那是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氣場。

女人隻是走出幾步就轉為小跑,提速,轉為衝刺!

噠噠噠噠——

整個街道都響起地磚踏響的聲音。

她速度極快,一步三米,整個人像融入風中!

程鵬一行都被氣勢所逼。

他退後幾步,卻讓小弟往前頂。

可當看清來人麵容。

腦子裏就隻剩一個字:

逃!

隻是一個轉身,矯捷如同雌豹的蘇月影已踏殺而至!

抬手就扣在其中一人臉上!

嘭!

像是一枚炮彈打入敵群!

帶著慣性與衝擊力將其撞倒,按著腦袋在平滑街道上滑行數米。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然失去意識,身上衣服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