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把那套對付老狐狸的思想,用來對付我的學生……

朱麗知道不應該的,因而生出愧疚。

愧疚歸愧疚。

著名水果學家,華強說過,當你在質疑一個瓜是否保熟的時候,這瓜熟不熟已經不重要了。

她翻開第一疊文件夾,隻是掃上一眼後,很快翻到第二頁,第三頁。

一目三行,工作效率這塊比平時更快,更省心。

陳默將文檔規劃的很好,從低到高,字母排列,班級排名,大小事分級,一切從簡。

朱麗老師沉穩的臉上多出一抹笑意。

能把這麼多文件都歸納一遍,也是要花費不少力氣的吧。

但非學管處的人,擅自去動這些文件,追究起來處罰可不小啊。

自己又身為學管處主任,對這件事的態度需要追究嗎?

她看著陳默送來的早餐。

答案顯而易見。

好學生有好學生的通行證。

自己做著鐵麵無私的工作,又不代表自己不通人情。

也好在有陳默幫忙,今天的負擔,總算能減輕部分。

可第二天陳默又來了。

這次朱麗老師沒讓他幫忙,反而是問起他來的原因。

上次是因為同學。

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有種說不上來的目的性。

陳默隻好一五一十交代,“老師曾經擔任過理事會副主席對吧?”

“嗯,二十年前的事了。”

在這一方麵她並不需要避諱。

反正都是公開透明的。

“實不相瞞,我有一些相關領域的知識,想請教一下老師。”

“但老師太忙,脫不開身,就隻好以幫忙的名義來求教。”

朱麗老師一靜。

臉上再次掛上淡淡笑容。

心裏泛起自豪感與成就感。

哪怕二十年過去,依然有人記得,自己是相關領域的專家,並不單單隻是處理學校政務的老師。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也是一名老師,對學生的提問都是有問必答。”

“可作為學生,替老師分擔壓力,不也是應該的嗎?”

陳默說完,誤以為自己是正派人物。

隻是他現在在學生眼裏就是,一味討好老師的走狗,鄙視,狠狠鄙視。

可在朱麗老師眼裏……

要是每個學生都像他這樣懂事,聽話,不鬧騰,那該多好,工作壓力會小很多的吧。

最後朱麗老師被一片赤誠所感動,決定讓陳默幫幫忙,“好吧,你要不嫌麻煩,就幫忙把今天的文件整理一下。”

陳默樂嗬嗬去整理文件了。

他開口問道:

“以前老師在理事會是做什麼的?”

朱麗老師吃著陳默送來的早餐,回道:

“處理國際事務上的一些雜事,國際舉報,戰爭調停,各方麵政策的裁決。

這些事,相當的麻煩,可能一拖就是好幾年,會議召開上千次,甚至有上百年沒解決的事。”

她想起以前來,就挑了一個:

“有個第五世界國家向第一世界國家宣戰,還沒等反應過來,那個第五世界國就投降了。”

“這裏邊所有的事,就需要我們理事會來理一理。”

“宣戰是為了穩住國民,一致對外?”

“還是單純想依附對方?”

“當時我們都錯了,那個國家隻是搞錯了國旗,宣戰錯了對象。”

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