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今日怎地回來這麼晚?”
“我今日去了一趟江西,辦些事。”蕭福聚答道。
“哦!”李施恩應聲。
“怎麼,阿福,你似乎很想念那邊的親朋友鄰?”蕭福聚笑著說。
“嗯!”李施恩輕輕點頭,又道:“我還是有些擔心……”
“哈哈!”蕭福聚朗聲而笑,打斷李施恩話語,“阿福,你莫要擔憂,胡義雖然有野心,但卻是明眼人,隻要他沒有把握,就絕不會妄動。”
“希望如此吧。”李施恩歎口氣道。
“我看時辰尚早,你陪我喝杯茶可好?”蕭福聚提議。
“也罷!”李施恩微微頷首道。
蕭福聚起身走向內室,李施恩緊隨其後,進入內室後,蕭福聚取過一壺熱水倒入兩隻小瓷碗中,用筷子夾了幾片薄荷葉泡入瓷碗之中,遞給李施恩道:“嚐嚐看,這是從南疆買來的薄荷葉,十分清涼爽口,味道比較甘甜。”
李施恩接過瓷碗,淺酌了一口,讚賞道:“確實不錯。”
“再吃些菜!”蕭福聚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肉片放在李施恩碟子裏。
李施恩搖頭婉拒:“今天已經夠吃了,我現在不餓。”
“既如此,我們談談正事吧。”蕭福聚收回筷子。
“什麼正事啊?”
“我們何時啟程離開此地?”
“明天便出發吧!”
“那好,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們離開,我留下來善後,待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我再離開。”蕭福聚說道。
“不行,你不能留下來。”
“為什麼?”
“因為這次你跟我們一起走,恐怕會遭來殺身之禍,若真有人敢對你下手,你必定逃脫不掉。”
“嗬嗬!”蕭福聚不屑的笑了笑,道:“阿福,你未免太高看了我,我蕭福聚雖然沒有胡義那般厲害的武功,但我也不至於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施恩擺擺手。
“既然你不願意讓我留下來,那麼明天我就先走一步。”
李施恩沉默了一陣,抬起頭認真道:“阿福,你別怪我多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涉險得好,萬一你真的出了事,那我豈非成了罪人?”
蕭福聚淡笑道:“阿福,你不必擔心,我蕭福聚還沒有活膩呢!”
見蕭福聚態度堅決,李施恩無奈的輕歎口氣:“既然如此,明日我們就離開,希望你一路順風。”
“嗯!”
翌日清晨,蕭福聚帶著李施恩等一幹人等乘船離開揚州城,途徑廣州府後繼續北上,沿海岸線一直走,直到靠近南洋才停泊下來。
“阿福,我們到了。”一艘大船停泊在碼頭上,蕭福聚站在甲板上指揮眾人卸貨。
“阿福,你這是做什麼?”李施恩疑惑的望著忙碌的蕭福聚。
“咱們這一路舟車勞頓,還是盡快趕到南洋島嶼休息。”蕭福聚解釋道。
李施恩道:“我們不是應該盡快返回大興嗎?”
蕭福聚笑道:“大興那邊我早就安排妥當了,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況且你不覺得這一路上的風景極美嗎?”
“是很美!”李施恩讚同道。
“我打算先帶你們在四周轉悠一番,再帶你們去南洋島,畢竟這附近的海域也許會遇到一些危險的海獸,我們還是小心謹慎為妙。”蕭福聚建議道。
“嗯,聽你的!”李施恩答道。
李施恩看著蕭福聚熟練的吩咐著手下人做各種事情,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阿福,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南洋?”
蕭福聚笑笑:“猜的!”
“呃?猜的?”李施恩狐疑的瞧著蕭福聚,“你怎麼會想到這個辦法的?”
“我曾聽胡義說起過,他每年春天都會外出尋找一種藥材,但這種藥材在海外很稀有,需要花費數月甚至半載才能尋找到,所以我就猜測,你們要找的肯定是這種藥材,我記得當初我們剛來的時候,你就問過我這裏有沒有,而後,我便告訴你,說我這邊有這類藥材,結果你立刻就帶我們來了。”蕭福聚解釋道。
李施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阿福,你說我若是把我的推測告訴胡義的話,他會怎麼樣?”蕭福聚突發奇想,問道。
李施恩想了想:“胡義一定會對你感激涕零。”
“為什麼?”蕭福聚疑惑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想過胡義是個很精明、很有野心的人嗎?他若知曉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一定會對你感激涕零。”
“那我們為什麼不趁機拉攏胡義呢?”
“胡義不僅武功高強,又有胡氏家族作為依靠,根本不可能加入任何勢力,即使是我們也不行,所以我們隻能慢慢的拉攏胡義,讓他為我們賣命。”
蕭福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後兩人又聊起一些閑散的話題,時間匆匆流逝,一晃眼已經過了三天,在這三天裏蕭福聚和李施恩在揚州城附近遊玩一圈,兩個人倒是越來越融洽了,偶爾也會調侃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