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她一步！”
楚雲生在和方國偉聊天的時候，先看了一眼日曆，鎖定了某個固定的時間，心裏有了數。
“但場子的生意受到了影響，”方國偉如今也是體麵人了，身上穿的戴的都不是便宜貨，“就不能找人疏通一下？”
楚雲生搖搖頭：“時間不對了，其實我正準備建議你把場地轉出去。”
方國偉心裏有些不舍，但楚雲生的話他很信服。
想了小半天，方國偉一咬牙決定忍痛把場子轉出去。
楚雲生又問他：“最近有人想接手的沒有？”
“有好幾個，價格高低不等。”
楚雲生這才笑起來：“有沒有出價超低，態度又蠻橫的？”
方國偉吃驚的看了楚雲生一眼。
“還真有，一個姓莊的！說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這麼大場子他開口就是一萬塊全部拿走。”
“姓莊？”
楚雲生猜到這個人怕是某個人的馬甲。
“他還說什麼沒有？”
方國偉似乎想到這個人就有點被氣笑的衝動。
“這小子叫莊衛星，聽說有些來頭。”
“不過這小子也太狂了，說我要是不答應他的報價，保準讓我的廠子開不下去！”
“誰愛搭理他呀？有關係還開價實在的多了去了。”
楚雲生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
“你給這個莊衛星回價一萬二，要是成交立馬交易給他。”
方國偉差點跳了起來。
“楚哥，我這個廠子有人開四五萬呢！”
“不在乎那一點，”楚雲生笑了笑，“人家有實力的拿下咱們的場子，肯定是蕭規曹隨，賺的是長久買賣。”
“而這種貪便宜又沒經濟實力的，以為自己有點關係尾巴就翹到天上，肯定會急功近利，所以這個場子他們做不久的。”
“你出手場子之前，把分局那邊的滑冰票全部用錢收回來，同時告訴那些經常來玩的女青年和大學生們，咱們這個場子以後會換人來做，變成社會場。”
“什麼小流氓、二進宮的都摩拳擦掌的等著過來。”
方國偉懂楚雲生的意思，這是要提前壞了接手人的聲譽。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去做，又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那我們手上還有三十多號人怎麼辦？”
楚雲生慎重的告誡他：“讓大家依舊給你打工，管理還是要嚴。”
“咱們換個行當去做，你讓他們在自己住的周圍打聽要出手的房子，把咱們手裏的錢都換成二手房子。”
“尤其是四合院！”
“零散的單間也不要放過，能收多少是多少。”
“還有老院子裏想賣家具碗盆兒的，你也找幾個肯下得了臉的人去收。兩邊都按底薪加提成的方式給錢。”
“能賺錢的買賣多的是，叫大家都安心過日子，街麵上的事千萬不要沾！”
楚雲生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疊紙來，都是他打好的房產買賣運作規程和舊物收購整理規程。
手裏拿著這疊紙，方國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雖然他看不出倒騰老房子有什麼出息，但出於對楚雲生的信任，他覺得大可以去試一下。
等方國偉出了門之後，楚雲生這才拿起了另一份文件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