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還有些毛毛細雨。
街道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上了許多,來來往往都是穿著蓑衣和撐著傘的人。
鳳陽長公主府。
門房傳來打招呼的聲音。
門房的人邊幹著手邊的活邊關心問道:“江師傅,回來了啊,你弟弟沒事吧。”
江五爽朗地笑著,“沒事,多謝兄弟關心。”
江五的性子直又熱心,盡管府裏的人有些害怕他那渾身腱子肉,但還是很快打成了一片。
“害,說什麼多謝,都是隨口的事,要是哪困難了跟兄弟說一聲,兄弟自然能幫就幫。”
“哈哈哈哈哈。”
“……”
江五進府後就徑直去了側殿。
不知道為何他這次回來很是高興,就連語氣中都夾雜著喜悅。
“紀宴,我這些日子布置的任務完成了沒。”
他再進去才發現人還沒醒,還在榻上睡著。
榻上的人沒有回答他的話,江五又喊了幾聲。
“紀宴,紀宴。”
還是沒有反應。
江五走近後才發現這人滿臉通紅,眉頭汗珠順著額角落下,被褥都汗濕了大片。
將手往紀宴的額頭上一敷。
想起昨夜的大雨,再看看房間裏大開的窗戶,江五就知道了。
這小子怕是發熱了。
忙著去找高太醫開了幾副藥,煎好後去廚房順帶了一碗肉粥才回來。
剛把東西放到榻邊的小桌子上。
紀宴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此情此景他覺得有些熟悉,隻是場景不對,人也對不上。
江五小心地扶他靠起來,端起肉粥遞給他,見他手有些軟本想喂他,但是想想這點力氣還是有的才作罷。
江五見他進食,才問道:“你這是怎麼著涼了?發熱這麼厲害也沒有去找高太醫。”
紀宴搖了搖頭,說了句不小心就沒再說話。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隻記得自己在雨中淋了半夜,剛想回去就暈了,至於怎麼暈的自己也不確定。
江五見此也不再多問,“那你記得按時喝藥,你這身子骨太弱,過兩天看來得加強訓練力度。”
“嗯。”
江五走後又隻剩他一人,房間裏陷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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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早朝早已結束,榮國公在禦書房外等待。
門被打開,良妃從裏麵出來,路過他的時候頓下小聲說道:“父親,後麵就看您自己了。”
說完便離開了這裏。
昨夜良妃收到榮國公的消息,知曉父親已查出誰是傷害小弟的凶手。
盡管她很清楚小弟的為人,但這人打的可不止榮國公府的臉,還有她的臉。
於是,良妃今日一大早就來到禦書房等待陛下下朝,隻為請一道口諭。
榮國公聽後點點頭,手心攥的有些發白。
“容國公進吧。”楊公公手裏擺著拂塵。
榮國公笑著,瞧瞧將手裏的銀袋子塞到楊公公手中。
楊公公眼裏閃著尖光,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袖子裏。
楊公公笑著說:“陛下今日心情不錯,隻要榮國公不說錯話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