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珊與蘇奇出來的時候,一群人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容珊開口,“紀宴,這兩日你就在這裏侍奉老師。”
紀宴抬起眸子,“是,主子。”
蘇奇看著說話的少年,模樣倒是挺不錯,就是不知道資質如何。
江五不明白容珊是何意思,“主子,不如我也留這,我這渾身力氣沒地方使,在這還能替著劈劈柴,擔擔水。”
跟屁蟲薑殊也跳起來,“還有我,還有我!”
江五瞪他一眼,“你能留這做什麼?”
他支支吾吾說著,“我…有嘴,可以吃飯…說話…哄人開心。”
容珊看了一眼蘇奇,蘇奇倒是覺得薑殊分外有趣,於是他說道:“殿下,無事,留下這兩個年輕人就行。”
江五瞬間眼睛瞪大,年輕人?他這麼老?
薑殊笑著說:“老漢兒真有眼光,保管你不後悔。”至於殿下,他隻顧著聽後麵那句,早就被他忽略了過去。
容珊:“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容珊等人走後,隻剩下阿錦蘇奇四人。
蘇奇拿起院子角落的鋤頭木筐,“走吧,老朽要去地裏,你們跟著一塊吧,阿錦,你在家裏中午記得給我們送飯。”
“好嘞,爹。”
另一邊,容珊剛回去,就碰到葡萄她娘也就是吳氏在門口等她們。
手裏牽著葡萄,另一隻手則拿著銅鏡。
“貴人,這東西太貴重了,農婦也沒什麼能換的,還是請您收回吧。”
葡萄還不樂意地嘟著嘴,不過她很聽娘的話。
容珊慢慢說道:“無礙,是我喜歡葡萄這個小姑娘,送給她的見麵禮,況且我也拿了葡萄一個雞蛋。”
任憑吳氏再怎麼說,容珊也沒有把銅鏡收回。不過最後吳氏好說歹說今日中午給他們做頓飯送過來,這才罷休。
半夏最後聽的簡直頭疼,“殿下,這些人還真是太樸實了,一點都不跟京城裏的人一樣。”
容珊走著,“莊稼人能有什麼壞心思。”若是她可以選擇,她未必會選生於皇室。
春日空氣裏雖不算很熱,但豔陽高照,畢竟剛播完種,每天有空的時候人們都會去除草。
薑殊剛把一個草苗拔出來,就聽到一聲叫喊,“你個小崽子,又拔錯,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苗子被你毀了,你給我滾回去!”
任蘇奇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他,怎麼會這麼笨。
薑殊大聲喊道:“蘇老爹,我不是故意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汗珠子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掉。
自從路上知道蘇奇名字後,薑殊就自作主張問他喊蘇老爹,這越喊越上口。
蘇奇直接過來想擰住他的耳朵,“你就不能學學紀宴!”
薑殊連忙跑了,“蘇老爹,饒了我吧!”
蘇奇氣喘籲籲地掐著腰。
紀宴淡淡看他們幾眼,嘴角泛起冷笑,繼續做著手裏的活,這些與他之前要做的相比算得了什麼。
午時,陽光正毒。
阿錦的聲音從田埂上傳來,“爹,爹,我來給你們送飯了!”
薑殊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形象的抹著臉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