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裏,心裏煩悶。
她無比懷念那些她曾經看不上的代步工具,曾經她不是嫌棄這個星空頂浮誇,就是嫌棄那個車標太像個糞叉。
此刻感歎,都是浮雲。
總之,逆來順受不是她的作風,錦衣華服,珍饈美食,個個都不能少。
她不斷思索著如何再次變成白富美,忍受著悶熱急躁,終於趕在午時前到了京城,直奔最繁華的朱雀大街。
香桃隻敢掀開車簾一條細細的縫隙往外看。
這做賊般的模樣,虞妙蓁暗罵封建糟粕摧殘少女,嘴上倒是溫和。
“香桃,你大膽往外看,外麵看不到我。”
香桃其實很恐慌,從嫁到侯府,郡主就再也沒有出過侯府大門,侯夫人總是變著法的阻攔。
她腦袋很笨,想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侯夫人沒安好心,最開始她也和郡主提過,但是被狠狠地責罰後,她就再也不敢了。
想到這,她小心開口:“郡主,咱們今日回侯府嗎?”
虞妙蓁昨日驚心動魄的過了一天,實在沒來的及總結原身的所有境況。
首先她跳章看書就犯了大忌。
其次,她出府太快,還沒跟那些人渣幹上一仗,敵軍的具體情況她還一無所知。
虞妙蓁想了想,那些人不足為懼,她最關心的就是她有沒有後台可以仰仗。
順勢而為,借力而進,揭竿而起,呼風喚雨,方為上策。
她自己要拿捏住郡主的身份,如此,很快她就能去欺負別人了。
虞妙蓁心裏有了一半的譜,語氣十分平靜:“香桃,劉嬤嬤是我娘的乳母,那她是不是知道很多事?”
香桃點點頭,“是,奴婢和香梅是夫人嫁來侯府才被您買下來的,郡主在宮中的事,奴婢不清楚。”
虞妙蓁心裏有了數,沒再追問,隨意安排:“我們不回侯府,買完東西就回莊子上。”
“還有一切事情等我變美了再說,太醜了本郡主沒心思幹別的。”
香桃急忙表忠心:“郡主很美。”
虞妙蓁笑了,“你放心,本郡主還能更美。”
一行人去了最好的酒樓簡單用了午膳,隨後直奔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玲瓏閣。
李掌櫃看到一個又瘦又白的姑娘隻帶著一個小丫鬟進門,且穿著不算上等,便招呼小二前去接待。
虞妙蓁盯著那個瘦的像竹竿一樣的掌櫃,語氣泛著冷意:“你過來。”
李掌櫃愣了片刻,回過神倒也識時務,隨即麵帶笑意的走過去。
“這位姑娘有何吩咐?”
虞妙蓁顏控毛病犯了,隻覺得這人的長相非常提神,醜的目中無人,她被刺激的困意一掃而空。
她狠狠收回視線,“把你們這最好的珍珠拿來。”
李掌櫃聽到最好的,笑意真切了不少,很快就將最好的珍珠呈上,習慣性的開始吹噓。
“姑娘請看,這種品相的珍珠隻有咱們玲瓏閣才有,不管是鑲嵌在簪子上還是做頭麵,都是獨一無二的。”
虞妙蓁淡淡的掃了一眼,“還湊合,個頭不大,還有凹陷不平和紋裂,把這一盒全部給我磨成粉,我勉強用用吧。”
李掌櫃驚得目瞪口呆,這一盒珍珠又大又圓,極是難得,這般磨成粉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猶豫道:“這位姑娘,這一大盒的珍珠價格不菲,您這是...”
“怎麼?你怕我買不起?”虞妙蓁看向這個瘦竹竿,“記賬,我走後,你今日就可以去府上拿錢。”
李掌櫃這下子更小心了,怎麼看也認不出這位姑娘是京城哪個府上的貴人,他小心問:“敢問是哪個府上?”